,我一直瞒着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妈有些陌生!”
唐飞闻言眉锋一挑,把捏出的海绵塞回去,搂住叹息的许一楠,下意识道:“陌生?”
“嗯,虽然她说我是她女儿,但是我没有感觉,只不过面对她的时候,心里出现更多的,是一种责任!”
许一楠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依偎在唐飞怀里慢慢抱紧,眨眼道:“不过她强烈要求我嫁给你,还能说出我们是一对爱人,这点又很正确,确实是母亲该做的事!”
说到这里丢开假发,抬手摩挲着唐飞胡茬浓密的下巴,叹息道:“可是你们对我称呼,又十分特别,我有感觉,那并不属于我!”
话音落,不给唐飞说话的机会,重重的吁了口气道:“一个是嘉怡,一个是彤,你们为什么这样叫我?”
得到许一楠的解释,唐飞慢慢皱紧了剑眉,想起心底下意识的称谓,以及对嘉怡两个字的熟悉,也是满腹的好奇。
努力回想当天清醒后发生的所有事情,想来想去不但没有结果,却有了头痛欲裂的感觉,不由轻轻推开许一楠,猛的坐起身来。
起身走到门前掀开草帘,借助篝火的光亮,看清许一楠的容貌,眉心都拧在了一起,下意识的拔出了弑神匕。
锵!
弑神匕出鞘,带起一道龙吟之声,在篝火的映射下,刀锋上寒芒闪烁杀气逼人,唐飞一眼不眨的看着刀锋,却摇头不止。
“我完全记不起来,我自己到底是谁,但是我清楚,我们根本不属于这里!”
唐飞抬指在刀身上摩挲,随即四下挥动着弑神匕,迷惘道:“彤对我很熟悉,就像这把匕首,还有那些针,虽然我叫不出它们的名字,可我没明白,它们对我很重要!”
如果有黑暗界的大佬在场,看到唐飞挥刀的动作,一定会惊讶的发现,此刻的唐飞,竟然没有了真气。
弑神匕距离草帘不足寸许,却无法割断枯萎的茅草,削铁如泥的绝世凶器,如今和普通的屠刀无异。
看着唐飞的背影,许一楠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起身来到唐飞身后,两手环住唐飞的腰身,把头靠在后背上慢慢磨蹭。
“既然想不起就不要想了,我们现在也很好呀!彤对你很重要,你能用它称呼我,我很幸福的!”
见唐飞转过身来,许一楠抬手环上脖子,俏皮的吐舌道:“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你的妻子,妈说过了,我们要相亲相爱到白头的,尽快让她抱上孙子!”
感受到雪山崩塌的压力,唐飞重重的点点头,看着许一楠微张的红唇,回脚踢落掀起的草帘,要在肺活量上大拼一场。
虽然记不起过往,想不通为何出现在这里,可借着方才的火光,能够感受到许一楠眼中,那份浓浓的爱意。
特别是在上百人注视下,韩玉琴在婚礼上的证婚词,想到许一楠的老妈有孕在身,不甘被老人家比下去。
房外的雷声更大了些,周围木屋中祈祷的声音,也有渐大的趋势,整座岛屿上的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里。
只是没人知道,此刻的唐飞大展雄威,已经下定了主意,登岛这么多天来,在韩玉琴的要求下,一直与许一楠保持距离,今晚终于走到一起,必须要使足了力气。
可是失忆状态下的唐飞没想到,当一切水到渠成,木屋和房外形成两道不同风景的一刻,脑中猛的轰鸣了一声。
仿若醍醐灌顶一般,许多零碎的记忆画面匆匆闪现,五十一区的杀戮,赌船炸沉的一幕,甚至记忆中那个彤的身影,全部一涌而出。
啊!
刚要把所有记忆画面拼接一起,想清自己的身份,周身却突兀不受控制,整个人猛然狂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