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兴一伙,想谋魏博节度使之位?”
苏明淡然道:“节度使之位,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在下苏明,你只要去打听一二,便知我说的是否为真。”
话音未落,人便消失不见。
田季安看着空荡荡的书房,一时之间,就如做了一个梦一样,不知是真是假。
再说聂隐娘放弃了刺杀田季安,不可避免的就与她师父,也就是原来的嘉信公主处于对立的状态。
大战之时,苏明出现,他伸手一按,一股无形的气劲便将两人分开,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什么人?”嘉信公主问道。
聂隐娘则是十分冷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
苏明慢步走出来,道:“二位大可不必如此,天下之乱,非因一人一事而起,杀了田季安,也于事无补。”
嘉信公主冷冷道:“你是何人?与你何干?”
苏明微微一笑道:“在下苏明。”
“苏明?苏……武尊?你是武尊?”聂隐娘更冷静一些,心思就快了半分,当即就猜出了苏明的来历。
“武尊?”嘉信公主闻言,也是一惊。这个名号对她的意义,远在其他人之上。正是武尊横空出世,使得天机变化,大唐有了中兴之象。如今诸子百家归心,朝廷实力大增,已然向四周用兵,各个藩镇望风披靡。而武尊走遍四方,从无一败,被尊为天下第一人。
如此人物,竟然出现在这里!
“见过武尊。”聂隐娘和嘉信公主对视一眼,齐齐拱手道。嘉信公主虽然是皇室出身,也不敢倨傲。
苏明道:“藩镇之乱,非因一人而起。就算杀了田季安,也会有别人,杀之不尽。现今朝廷实力强大,四方平定是迟早的事。公主也不必行如此危险之事,可回长安与天子相聚,也是人间美事。”
嘉信公主闻言,思索片刻,道:“武尊既然有言,贫道今日就不与她为难。贫道一生为消除藩镇,倘若真看到那一天,自然会回长安面见天子。”言下之意,自然是现在不愿回去。
苏明也不强迫,道:“公主自行决定就好。”见嘉信公主离去,又对聂隐娘道:“聂姑娘请自便。”说罢,便欲离去。
聂隐娘见状,突然问道:“武尊前来,莫非只是为了在下与师父相争之事?”她自然不相信自己竟然能值得这位传奇人物亲自前来。
苏明微微一笑道:“只为了结昔日心事而已。”
此后数日,田季安也打听清楚了苏明的来历,顿时惊骇万分。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决定听从苏明的建议。他与田兴联手,事先布下了天罗地网,将元氏一族诱入其中,然后一网打尽。其妻田元氏想要刺杀田季安,被战阵围杀。空空儿还想用邪术咒杀田季安和田兴,却被苏明寻到一拳轰杀。
不过短短时间,魏博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元氏一族覆灭,田兴倾向于朝廷。田季安虽然也有了些实力,却也被苏明警告过。不敢有什么想法,只能等朝廷大军到来之际,就投诚归顺。
魏博之事,只是了却苏明当初一个念头而已。离开魏博以后,苏明又四处游历,等他回到长安之时,距离他离开长安已经三个年头了。
这三年中,朝廷几乎已经平定了大部分的藩镇。每平定一处,就派去新的官员和军队驻扎。与此同时,天子李恒也采取了新的政策,不再设置节度使。而是采取了类似后世的方法,将政务和军务分开,政区和军区也分开。军政分家之后,虽然免不了有争端,却大大减少了拥兵自重的可能性。
而面对剩下的三四个实力强劲又有修道界顶尖宗门在背后支持的藩镇,李恒也不着急,和他们打起了消耗战。他现在将新政和仙种都推行四方,时间越长,优势就越大。而他也有了自己的道,又有圣皇气息,命数也已改变,真正做到了中兴大唐。
待苏明回长安城之后,李恒自是大喜,和苏明通宵畅饮,大醉一场。大醉之后,又谈到了那几个至今还在负隅顽抗的藩镇。
李恒道:“虽然都是朕的子民,可是真的继续下去,朕也只有示之以天威了。”
苏明并肩而立,道:“大局已定,既然还有人执迷不悟,那就要有一战,震慑宵小之辈。”
李恒道:“时日太久了,世人几乎都要忘了天子一怒了。”
苏明哈哈一笑,眼中却如李恒一般,杀机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