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顾怎么出招,他都可以堪堪化解,
这种程度,绝不是仅仅在大学里参加过社团的程度。
谦虚了。
叶欢颜收回手,老老实实的蹲在壁橱里面观望。
顾似乎有些不耐烦,上挑了几个剑花之后扰乱了陵寒的视线,瞬间又往下路攻去,好在陵寒反应快,用步伐躲避了这一击,但还是没能避免顾的剑从他的防护服右边袖子上刺了过去,瞬间拉开一条口子。
击剑是十分有技巧的竞技体育,但顾明显学的是实战,这跟陵寒那明显点到即止的方式截然不同。
叶欢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重新扶住了壁橱门。
从她的角度,顾忽然猛烈攻入死角,正要开门,忽的听到沧桑又悲痛的声音,
“颜颜在你身边十多年,比她在我们身边的时间还要长,你没照顾好她,凭什么要我们做父母的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知不知道如果五年前她死了,谁又能给我和温怡一次机会?”
叶欢颜愣了愣,扶住壁橱的手忽然僵住。
陵寒明显是分神了,“哐当”一声,长剑被击落,摔在榻榻米上发出一声闷响,陵寒脚下一个踉跄,狼狈的跌坐在了角落。
顾的剑抵住了他的脖颈,冷声道,“我完全有理由让这一剑从这里穿过去。”
气氛僵持。
陵寒戴着防护面具,半边身子被顾挡住,叶欢颜没办法看到他的表情动作,这个情况自己又不太适合出现,只能干着急。
半晌,屋里响起陵寒的声音,有些沙哑,更多的是无力,“我没办法反驳。”
“我女儿陪在你身边那么多年是怎么对你的,你又是怎么对她的,我想要查的话,什么细枝末节都能查出来,你以为知道了这些以后,我还有可能答应你带她走么?”
顾很愤怒,握住剑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那是一个父亲在得知女儿受了那么多苦却无能为力的痛苦与自责。
“正是因为她所受的苦都是我带给她的,所以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适合陪她过完余生。”
“狂妄自大。”
“她受的伤,只有我的愧疚我的弥补能去修复,她心里的阴影,也要我才能重新照亮,伯父,我跟她分不开。”
“我非要让你离开呢?”
“我相信您有这个能力,但您赶走我一次,我也可以再回来一次,我还有半生的时间,来等待她等待您和伯母的一个回应,除非您现在这一剑真的刺穿。”
“你以为我不敢?”
白衣上滴落血珠,鲜红夺目,滚落在榻榻米上,瞬间被浸透到席子里,变成深沉压抑的褐色。
叶欢颜心中一紧,身体像是有千斤重动弹不得,喉咙里也像是堵了什么一样,说不出话来。
陵寒却很冷静,他的手握住了剑身,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的滑落,触目惊心,“您可以杀了我,但不能是现在,也不能让颜颜知道,我怕她会伤心,伯父您和伯母还有司年现在是她为数不多的亲人了,比起我,在她心中,你们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