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泞翼凉飕飕的看了她一眼,脱了衣服带着满是伤痕的手进了浴缸。
水安络靠在他怀中,伸手抬着他的手,闷声开口:“不能碰水。”
楚泞翼挑眉,低声在她耳边开口:“还有一个更好的地方。”楚泞翼说着,直接将大手反放在了她的小白兔上。
水安络忍不住抖了一下。
那绝对不是爽的,那是冷的啊!
楚哥那手,简直就是北极的雪。
水安络欲哭无泪的看着某个男人,真的是到了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流氓啊!
“楚哥——”水安络不敢碰他的手,只能握住了他的手腕,“你这是虐待。”
“一会就不是虐待了。”楚泞翼依旧带着暧昧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开口说着。
水安络身子再次抖了一下。
“楚哥您淡定,咱俩现在都是残兵了。”水安络欲哭无泪。
楚泞翼挑眉,“所以本少爷现在有办法让你恢复元气。”
水安络:“¥#~&……”
“说什么呢?”楚泞翼听着她乌鲁鲁的话,开口问道。
“夸您呢。”水安络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道,心中却已经将他从头到尾骂了一遍。
两人在浴室闹到身上着了火,那刺骨的寒才被消去。
楚泞翼受伤的伤口化了冻,这会儿血珠不断的向下流。
楚泞翼却好像不在意,依旧抱着水安络出了浴池,然后拿了浴袍将她包上,抱着她出去。
水安络的脚这次算是全部都废了,已经从水泡变成大猪蹄了。
“不疼吗?”楚泞翼开口问道。
“疼啊,可是美人哥说的那么痛苦,我也以为你会寻短见呢。”水安络撇唇开口说着,看着他流血的手背,“你不疼啊?”
楚泞翼低头看着还在滴血的手,眉头只是微微的醋了一下。
“习惯了。”
额——
水安络默默的低头,他是疼到了什么地步,所以习惯了。
楚泞翼拿过药给她上之前,却被水安络握住了手腕。
“别弄得我脚上都是血。”她带着嫌弃开口说着,拉着楚泞翼坐下,然后拿过棉球小心的为他处理的手背上的皮开肉绽,这是他在树上击打的后果,上面还带着树皮屑。
水安络看着,眼泪吧嗒就掉了下来。
她的泪落在被子上,没有落在手上,可是他的手还是火辣辣的疼。
疼的不是伤口,而是她的泪。
“楚泞翼,你知道吗?”水安络吸了吸鼻子,开口说道,“人体是个很奇怪的机制,有些伤口表面看着好了,可是里面其实它在腐烂,你看不到腐烂的血肉,可是就是疼的无法控制,想要把腐烂去掉,就必须把看似好了的疤痕重新划开。”水安络一边小心的为他处理伤口,一边低声开口说着。
楚泞翼看着她的脑袋,又怎么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呢?
揭开了伤疤,才能去掉腐烂,然后从新活过来。
“所以水医生,你要为我动手术吗?”楚泞翼微微靠近她,低声在她耳边开口。
他的手术,也只有她,才能做。
水安络抬头,带着泪水的眼中泛着一抹看不明白的潋滟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