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赵迁听得很满意。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你是他的救赎了。”赵迁淡淡的开口说着,端着自己的马克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也是那场爆炸案中的受害者,是他的战友吧。”水安络说着,抬头看向了赵迁,“他是绝对不会向一个不知道这件事的人袒露这件事的。”
赵迁目光中有了赞赏,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上的疤痕,“像是刀疤是吗?其实不是,是爆炸时弹片划过去的。”
“既然他不让你说,那我说好吗?”水安络开口说道,看着赵迁点头。
“那次爆炸案之后,除了他师父的死,还有别的事情发生,比如,他感染了肺部感染菌,而感染的只有他和安风扬两个人,所以,他们被隔离了。”水安络记得,楚泞翼的体内有这种抗体。
赵迁耸肩,承认。
水安络握着杯子的力道加大了几分,可是那种抗体,父亲手中便有,是因为什么有的?
“在他们隔离期间,或许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水安络抬头,至于是什么事情,大概只有面前的人才能告诉她。
赵迁吐气,好像是在深呼吸。
“为什么这么说?”
“单单只是指挥失误与他师父的事情,我想,他不会病到需要看心理医生的地步。”水安络认真的开口说着。
赵迁再次端起了自己的杯子,这次却没有喝水,而是好像在组织语言。
“我想,这些问题你应该去问楚泞翼。”赵迁保守的开口说道。
问楚泞翼?
若是敢,她为什么要来找赵迁呢?
“赵医生,我——”
“水医生,其实有些事情呢,我说出来和他说出来对你的意义完全不同,对他来说也是这样。”赵迁说着,再次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杯子,“就好像,同样是一杯水,我递到他的手中,或许就是一杯水,而你递到他的手中,或许味道都是甜的。”
水安络低头不语。
“既然你选择了面对,那么为什么不敢去问他呢?”赵迁说着,靠在椅背上看着她,“你很聪明,甚至你的推论都是正确的,而且你对泞翼是不同的,所以你亲自去问,比我和你说有价值。”
“不同的?”水安络低声开口,带着一抹不确认。
“当然是不同的。”赵迁说的理所当然,“不久前,泞翼来医院找过我,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找我。”
“找你?”水安络并未觉得最近的楚泞翼有什么不同,甚至到了需要重新看心理医生的地步。
赵迁点头,“你前段时间在他的面前提过军装是吗?”
军装?
水安络认真地想着,那是不久前她为了巴结楚泞翼为他做的烦吧,那天,他发了很多的火,也是那天,她遇到了黑车司机,也是那天,他们两个几乎彻底的决裂。
“他,害怕军装吗?”水安络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一个军人,是发生了什么,让他连军装都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