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
刚才被曾泉引燃的梦想之火,开始一点点,熄灭了。
她活在世上,充其量就是成为霍漱清前进道路上的垫脚石吗?
如果她只是做个垫脚石,霍漱清,怎么会像过去一样爱她呢?根本不可能,不是吗?
手机,在黑暗中响了起来,她伸手拿起来,看也没看就接了。
“您好——”她问。
电话那头的人微微一愣,道:“怎么了?没精神?”
是,霍漱清?
她的思绪停顿了几秒钟,才说:“哦,是你啊!没事,我没看手机就接了,没什么。”
“是不是我打扰你休息了?”他问。
“没有,还没睡,只是在躺着。”她说,“你呢?吃饭了没有?到家了吗?”
“刚到家一会儿,晚上有个应酬,在外面吃的。”他说着,坐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口。
她“哦”了一声,还没开口,就听见他在那边说了句“请进”,应该是有人去他的房间了吧!
“霍书记,这是参汤,您早点喝完了休息。”是孙敏珺的声音。
可是苏凡听的不是很清楚,不知道孙敏珺具体在说什么,心头,却还是猛地一顿。
“嗯,好的,辛苦你了,谢谢,去休息吧!”霍漱清对孙敏珺道。
“是,我知道了。”孙敏珺说完,又忙说了句,“霍书记,明天您去京里要带什么,我早点为您准备。”
“不用什么特别的,很快就回来了。”霍漱清道。
“好的,那我知道了,您早点休息,晚安。”孙敏珺说完,就拉开门出去了。
这,就是所谓的,照顾,不是吗?
苏凡愣愣地听着,久久不语。
“哦,刚才是小孙,给我送的参汤。小孙的手艺不错,得了你家阿姨的真传。”霍漱清对苏凡道。
“是吗?那就好!”苏凡的心,一下下抽痛着,却还是微笑道,“你的胃不好,在那边要少喝点酒。不过,有孙小姐给你做参汤,会好一点。”
她这是,吃醋了,不是吗?
“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吗?”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念卿是不是又捣蛋了?”
“没有,还好。”苏凡想了想,道,“我哥和我嫂子,和好了!”
和好了?
这么突然?
这么快?
“好事啊!”霍漱清道。
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可是,他,怎么不知道呢?
“他答应我爸说是去沪城上任,明天办手续,后天去。”苏凡对他说。
霍漱清“哦”了一声,拿着勺子的手停下了动作,静静坐着,陷入了深思。
“还有什么吗?”他问苏凡。
还有?
苏凡想了想说:“哦,刚才方书记来了,我哥过去了。”
霍漱清“嗯”了一声。
苏凡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听着他不说话了,以为他累了,便说:“你早点休息吧,我挂了。”
“还有其他的事吗?”他又问。
“什么事?关于什么的?”苏凡不明白,问道。
“关于曾泉的。”霍漱清问。
曾泉的这个突然的变化,岳父没有和他说,不过,可能岳父明晚会告诉他。但是,按照常理来说,在苏凡告诉他之前,岳父一般都会把这些事告诉他了,这毕竟不是小事,而是,非常重大的事。发生这样重大的变故——即便他一直也希望曾泉去沪城,可是事情转变的太快,快的他还没有得到消息就发生了,这,不正常。
苏凡是不知道霍漱清在想什么的,她以为霍漱清只是关心曾泉,而霍漱清是很关心曾泉的,他和曾泉的关系非常好。
于是,苏凡便把今晚曾泉和她说的那些事,告诉了霍漱清。
霍漱清,久久不语。
没想到,短短这一天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
“他和孙小姐,已经没了联系了吗?”霍漱清问。
“嗯。”苏凡应声道。
霍漱清没说话。
“霍漱清,我现在不知道怎么,怎么想了。”她不自主地就和他聊了起来。
“想什么?”他问。
“颖之对我哥的感情,这么多年,就这样突然放弃——”她说,“家里人都为我哥和嫂子的和好高兴,我爸很开心,我看得出来。我也该为他们高兴,可是,我哥——”
“丫头——”他叫了她一声。
“嗯。”
“不管曾泉选择谁,颖之还是希悠,你都不能过问,不能再去问曾泉,明白吗?而且,既然曾泉和希悠和好了,那你就好好祝福他们,绝对不能再问一个字,明白吗?”霍漱清叮嘱道。
苏凡顿了下,道:“晚上我和我哥出去了一趟,刚才这些,都是他刚刚和我说的。”
“以后,不能再做这种事了。”霍漱清道。
苏凡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