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筹帷幄十几年的霍漱清,此时遇上了棘手的难题。他不知如何解决,更加无从求助。他知道的是,自己败在她的手上了,很显然的。
这个小女人,她能让他心神荡漾,也能让他心慌意乱。她的声音和笑容总是在他的身边,如同精灵一般钻出来。平时他根本意识不到她的存在,可一旦想起她的时候,那份说不出的感觉会将他送到她的身边,将自己交给她,让她带着他的思想漫无目的遨游的同时,又忘却红尘的是非。他喜欢和她在一起,他怀念那些日子——
莫非他今后,真的只能抱着怀念过日子吗?
不,他不相信,他不信自己就这样输了,他要等着她自己主动来到他身边,一定会有那一天,一定的,而且,很快!
这么跟自己暗示着,可霍漱清还是难以彻底放心下去,想了想,就给张阿姨打了个电话。
“小苏病了,她一个人,你过去看一下。”他说。
病了?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过去,您别担心了,会没事的。”张阿姨安慰道,说完,霍漱清便挂了电话。
张阿姨也没多想,赶紧收拾钱包钥匙出了家门。
一早上滴水未进,又被苏凡给搞的心烦意乱,霍漱清将车开到一家运动馆,在自动售卖机上买了两瓶水,就直接进了自己专用的那间壁球场。场地的服务员认得他,赶紧给他开门。
服务生小哥看着他面色严肃,只是问了句:“给您把空调调到多少?”
“这个温度就差不多,等会儿我自己调。”霍漱清道,服务生赶紧离开了。
在更衣室换掉身上的衣服,霍漱清拿着球拍就进了场地。
很快的,空荡的场馆里,很快就响起击球的声音。
他要将注意力转移走,不去想自己和苏凡的事了。既然是个麻烦的问题,那就先搁置,现在正是矛盾冲突最厉害的时候,不管他想什么办法都是无功而返。与其这样,不如先放下。
对,就这样!
尽管早上没吃饭,可是他击球的力度丝毫没有减弱,跑动着,击打着,汗水不停地从他的皮肤里渗出来,滴落在地面上。
苏凡,苏凡!
明明说要放下,可他的嘴巴竟然会不自觉地默念着这三个字。
见鬼!
他猛地攥紧了手,却没注意到球已经弹了回来,险些就飞到他身上了。
霍漱清坐在休息椅上,打开矿泉水的瓶盖,“咕咚咕咚”喝着。
那个丫头,竟然一口水都不喝就吞药,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还真是倔,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
怎么会没看出来?其实她一直就很倔,只是他忘了。
霍漱清不禁笑了,拿着毛巾擦了下汗。
是呀,如果她不是那么倔的人,怎么会被发配去了拓县却不告诉他呢?如果换做是别人,恐怕还没离开市区就把消息告诉他,让他想办法了。唉,真不知道这家伙是聪明还是笨!
可是,如果她也像别人一样怀着目的接近他的话,他会和她走到现在吗?
唉,他希望她能够“聪明”一点,这样就会让他省去很多心思。可是,她如果真“聪明”了,不就又把新问题带给他了吗?现在这样的苏凡,执拗又倔强,却——让他放不下!
喝了两口水,霍漱清起身,继续打球。
而手机铃声,在这单调的空间里响了起来。
“是老孙啊,什么事?”是孙总编的电话,霍漱清坐在椅子上接听了。
“你昨晚说的那件事,我回来查了点资料,给你发了封邮件,你抽空看一下,看看对你的文章有没有帮助。”孙总编道。
“好的,谢谢你。”霍漱清道,“怎么你周末还在加班?”
“出差这么多天,好多事情都堆在一起,还是先处理一点吧!”孙总编道。
孙总编是覃春明亲点的《江宁日报》总编辑,覃春明看中的就是孙总编对工作的专业和执着,这是许多坐在总编位置上却已经忙于交际应酬的同行们失去了的东西,而覃春明认为《江宁日报》作为全省最重要的官媒之一,必须首先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因此,霍漱清和孙总编也是来往许多。
挂了电话,霍漱清想起了自己和孙总编谈的那件事。
事实上,他很清楚,凭借自己的一篇文章,根本不会把云城的媒体扳到他这边来。可是,几天前,就在他和覃春明的一次交谈中,得知上面在讨论官媒的一些问题。覃春明说,现在媒体宣传出现了很多的乱象,中央迟早是要整治这一块的,现在只是出了一些草案。江宁省也要把这一块抓起来,不过,具体该怎么做,要看中央的精神出来以后再做决定。当时,覃春明是在好几个人面前说的这个话,霍漱清多年的工作习惯让他对覃春明的“闲谈”很是敏感,尽管早已不是覃春明的秘书或者副秘书长,可他还是把这些记在了心里。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他找到机会了!
的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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