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噩梦一般。
但不管怎么样,这场噩梦,我终于是醒来了。
那天,在我们回到家之后,上官的伤势并没有恢复。但他完全不在意自己元神的损耗,而是兴奋地对我说,要为我施法破咒。
“小主,这一刻终于到了!”上官修对我说,“之前,我一直是用元神为你压制住你体内的降头蛊咒,如今,我终于可以彻底为你将蛊咒拔出了。”
说着,上官修拿出了当时在何老太府邸里偷出的那个金属盆子。按照上官修的话来说,这玩意儿叫做龙洗。
这龙洗外表上就像个古装剧里的普通洗脸盆,除了盆的边上有两个光亮的金属半圆环,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
“灵鬼,这盆子有什么特别?”我问上官修,“为什么那妖人要将这盆子作为三尸阵的物祭?”
上官修告诉我,这种盆子在很早的时候就有。古人用青铜制盆,然后将兽灵封印在盆中,形成独特的花纹。这样封印着兽灵的盆子,叫做“洗”。
洗的种类有很多,他们大多都能借住兽灵的自然之力,拔除诅咒。由于自然之力的强大,这一类的物件也很适合用来做大型法阵的物祭。
在洗的种类中,鱼洗和龙洗最为有名。而龙洗又是所有洗中,蕴涵自然之力最多的一类。
如今,我们得到了龙洗,只要用它来施展特定的法术,我体内的咒蛊自然能够解除。
于是,上官修便提出要马上为我作法驱邪。
想着上官修那刚刚恢复的元神,我当然不希望上官修再为我而操劳。但上官修却说为我驱除诅咒是他一直的愿望,他已经等不及了。
看着上官修那真挚的眼神,我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答应他现在就开始作法。
一番布置之后,上官修让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而他,则像我们初见时那样,用两只手指,点在了我的额头上。
“乖!别动。”上官修对我微笑着。他的言语,也和第一次为我压制体内咒蛊时一样。此情此景,让我不禁无限遐想。
一阵清凉涌入我的脑髓,正如上官修第一次为我压制体内蛊咒的时候一样。那阵清凉在我的脑袋里游走,让我全身都打了一个舒服的寒战。
看着那修长的手指,之前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历历在目。我闭上了眼睛,用心体会着这一刻的相处。
一切都很顺利,我体内的咒蛊被拔出,我再也不用受噩梦侵扰了。
事实上,在我看来,我是从刚刚从一个漫长的噩梦中转醒。
在这场噩梦里,我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万祸千劫。每当我快要被那些劫难吞噬的时候,总会有一个留着碎发的少年,把我从劫难中拉出来。
这少年,便是我的灵鬼,我的守护灵,改变我人生的上官修!
这场噩梦转醒之后,我最大的担忧,便是长乐教再来坑害我们。毕竟,如今的我,只想和上官修一起度过一段平静而快乐的时光。
幸好,我们得到了张叔的消息,那长乐教应该是不会再有余力来对付我们了。之前给他们带来危机的缘由,张叔已经打探清楚了,正是目前道术修行的第一大家族——上官家族。
在我们与何老太、极乐伥斗法的同时,长乐教也在和那上官家族激战。其结果,以长乐教的惨败告终。更致命的是,我们破解了何老太的三尸阵,似乎是直接粉碎了长乐教一个重要的计划。更何况,在破阵的过程中,我们还重创了长乐教的极乐伥势力。
如今的长乐教,在修真界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他们已经全面转入地下,躲开了上官家族的追击,才得以苟延残喘。
因此,我们目前应该是安全了。只不过,我心中还挂念着另一件事。之前,在请求张叔帮忙的时候,上官修曾经答应过张叔,要帮忙把刘姨救出来。
现如今,长乐教元气大伤,正是我们动手救人的好机会。上官修也曾想过很多策略营救刘姨,却都被张叔拒绝了。每当谈起这件事,张叔的眼神就会十分古怪。
我们问张叔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三叔却总是缄口不提,只叫我们不要再插手。
这件事一只挂在我心里。我总觉得,长乐教对我们的威胁,还远远没有消除。
但不管怎么样,我们暂时是安全了。虽然,我还不能确定这样安全平静的时光能持续多久,但我已经下定决心,要与上官修一起,好好享受这段时光。
有很多次,当我面对绝境的时候,我都会想:“只要渡过了这次难关,我就立刻嫁给上官修。”
按照现在流行的说法,我已经立了很多个flag。现如今,也到了我该回收flag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