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给了那两三人,其他弟兄会怎么想,肯定觉得处弼兄你……”
“唔……”程处弼不禁有些为难地砸了砸嘴,雨露均沾,大家最多捞过集体荣誉奖。
可一旦把这些功劳集中到两三个老兄弟身上,怎么也能捞上二等功、三等功的样子。
但最让人头疼的就在于功劳给谁?这帮子兄弟可都不是好打发的斯文人,耍几下嘴皮子就有安抚住。
指不定到时候一票人为了这份功劳,直接捞衣挽袖地想要凭借武力值分个高下。
打个擂台赛什么的,然后凭着身手拳脚,选出鼻青脸肿的一二三名来接受向朝廷贡献制盐良法的功劳。
一思及此,程处弼兄不由得两眼一亮,哎哟,这倒是个好办法。
一旁的李恪看到了处弼兄那副两眼放光。不停嘿嘿嘿的模样,瞬间脊背一凉,菊花一紧。
“处弼兄,你,这些可都是咱们的好兄弟,不是外人,万万莫要闹出什么妖蛾子来。”
这话让程处弼心头一梗,垮着脸瞪了李恪一眼。
“什么叫闹妖蛾子,为兄我有一个良策,很适合用在弟兄们身上,便于挑选出适合贡献制盐之良法的人选。”
“哦?既然兄台真有良策,快快说来,小弟我洗耳恭听。”
等处弼兄凑到了耳朵边一阵嘀咕,李恪看着处弼兄那副笑得很那什么的表情,下意识地抹了把脸。
不得不承认,处弼兄的这一招,很适用一票粗鄙武夫拿来解决问题。
但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需要有一个镇得住场子的大佬当裁判。
可眼下,在这青州地界上,能够镇得住这票武勋子弟的李绩,却还远数百里外,吭哧吭哧地率领大军朝着青州大都督府方向赶路。
“不不不,处弼兄,小弟我觉得还是算了,此策虽良,可是咱们没办法控场。”
“万一这帮老兄弟急了眼,真干起来咋办?”
“……”面对着李恪的异议,程处弼也不得不沉默了下去还真是这个道理。那怎么办?
既然武斗不成,倒不如试一试文斗也不是不可以,程处弼眼珠子转了几圈,还没想出怎么文斗。
身边的李恪已然阴恻恻地笑出了声来,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纸盒子,朝着处弼兄晃了晃。
“处弼兄,不如,让他们抽签一决胜负,谁的运道好,谁拿这制盐良法的功劳?”
“哟嗬,贤弟你这脑子也挺活的嘛。”程处弼看到了李恪递过来的竹牌,直接就乐了,接过了竹牌在案几上麻利地洗了起来。
而此刻,李恪则站起了身来,拿筷子敲打在跟前的瓷盘边沿,清脆的声响,很快就把一票老少爷们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诸位弟兄,诸位弟兄,且听小弟一言,今日那晒盐之法,想必诸位兄弟都已经见识一二。”
“知晓了此法若是能够在我大唐推广开来,绝对是利国利民,惠及万民之良法……”
李恪一番叽歪之后,然后手指头斜指向了正在旁边笑眯眯洗着竹牌,选出了适合的竹牌的处弼兄。
“接下来,有哪三位能得将此良法贡献给朝廷的功劳,就得看你们自个的运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