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老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忠平,你说,倘若陛下遣来医者,瞧见老夫这般模样,你觉得,那位医者,敢说老夫重疾缠身吗?”
“……老爷,小人,小人觉得应该会吧,毕竟这是陛下拟定好的策略。”
“……”长孙无忌缓缓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陛下跟自己叮嘱过是没错。
程三郎也给自己传递过那份计划书,可是里边,却都没有提及,让自己应该装什么样的病。
这才是让长孙无忌最蛋疼的地方,唯有生上一场大病,或者是重病,能够拖延上三五个月的光景。
等到了这股子热乎劲渐渐地散去,人们不再那么严重关注之后,自己再削发为僧,遁入空门。
可是,什么样的大病能够生上三五个月?总不能说自己暗疾复发需要休养三五个月吧?老夫虽然被贬谪为了庶民,或好歹还是要脸的。
就在长孙无忌唏嘘感慨,愁肠百结的当口一阵急促的蹄声,由远渐近。
很快,支愣起了耳朵的长孙无忌就听到了程三郎那熟悉的大嗓门。
乘着寒暄的当口,程处弼就扯着赵旅帅来到了一旁小声地嘀咕起来。
“……”听了这位赵旅帅小声地禀报之后,程处弼不禁有些蛋疼,没想到,这位死胖子居然身体这么好。
亏得自己紧赶慢赶的赶过来结果他居然就好了,那自己这位大唐国医圣手应该咋办?
眼角一斜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一副跃跃欲试表情的王医令。
程处弼只能大步朝前,叫住了那欲跟随自己进屋的王医令吩咐道。
“你且先留在此地,本官先进去探望,倘若有事,自会唤你。”
面对着程三郎的吩咐,王医令纵有千般的不愿,也只能呆在屋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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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你过来?”
躺在榻上装病的长孙无忌听到了招呼声之后,缓缓地睁开了两眼。
甚是惊疑不定地看了眼程三郎,又扫了眼那已经紧闭的房门。
程处弼站在屋内,甚是无语地看着这位红光满面,神完气足的长孙无忌,半天才摇了摇头。
“不光是程某过来了,外面还有太医署的王太医令等着……
我说长孙国舅,你这模样,哪里有半点像生病的样子?”
“这要是让那位王太医令,还有屋外的那些禁军差役看到你这样的气色。”
“老夫知道,老夫已经很努力了好不好,就连失足落水都试过了。
可是就伤风了不过两日,连药都没吃,自己就好了……”
听得这话,程处弼打量着这位能吃能睡的长孙胖子,实在是有点无力吐槽。
长孙无忌自己也很无奈地摊开了双手,我也很无奈好不好?
“要不,还请程三郎你帮老夫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够装病骗过那王医令还有一干人等。”
“主要是长孙国舅你这气色太好,而且由于你过于肥胖,想要伪装痛苦的微表情,都很难伪装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