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等哭笑不得地看着那吱溜一下子就钻进了那假山下方的坑洞里边的李象。
在亲爹四处找树枝准备上演父慈子孝大戏的当口。
李象直接就急了。“老师救我,我爹要揍我……”
“哎呀,太子殿下,不至于,不至于……”
“大哥,没必要,小孩子家的,抽多也就皮了。”
在程处弼与李恪的拦阻之下,李象终于觅得良机,吱溜一下子从坑洞里边蹿了出来,然后连滚带爬地朝着宜春宫外蹿去。
后方的李承乾撵了几步没能追上,只能悻悻地将那根小树枝给掷于地面。
“孽子,回头看为父怎么收拾你!”
撂下了一句很没有营养的发泄之言后,李承乾转过了身来,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无可奈何的笑容。
程处弼上前一步笑眯眯地劝道。
“殿下不必着恼,小殿下乃是性情中人,行事虽说有些莽撞,但终究还是个孩子。”
“孩子,这都半大小子了,当初小弟我跟他一般大的时候,早就……”
李承乾话到半截,陡然眼前闪过一个画面,是的那个时候,像李象这般大的时候。
几乎就是一个人孤单地坐在大树脚下,安静地看着那些蚂蚁,只能等待父亲和母亲忙完之后,过来探望自己一眼。
那段岁月,父亲从秦王,成为了大唐皇帝,母亲从秦王妃,成为了大唐的皇后娘娘。
李承乾很清楚,父亲和母亲那个时候,恨不得把一个时辰掰成十份来,等到大唐渐渐地为父亲所掌控之时。
那个时候的自己,都几乎忘记了,该怎么跟父亲交流。
看着突然之间哑口无言,神色渐显黯然的李承乾呆愣愣地看着亲儿子渐行渐远的背影。
程处弼虽然不知道李承乾想到了些啥,可他这个状态可不是好事情。
眼珠子一转,压低了声音在李承乾的耳边小声地道。
“殿下,那蚁窝你可曾……”
一听得此言,李承乾陡然精神一振,警惕地打量了眼离得较远的李恪和于志宁,冲程三郎露出了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容。
“……”程处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位太子爷玩蚂蚁也玩得太玩物丧志了点吧?
不过一想,玩蚂蚁,总比玩蛐蛐,玩斗鸡啥的要好。
毕竟玩蚂蚁的不是熊孩子就是生物学家,玩蛐蛐和斗鸡的十中有九是纨绔子弟,还有一个是以此为生的赌坊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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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十分熟悉的宜春宫,甚至屋子里边的陈设,仍旧跟被烧毁之前的一模一样。
这里边摆放着许许多多的藏酒,自然也少不了程三郎友情赞助的竹牌。
看着这熟悉的一切,看着这位兴致甚高,在这里指指点点,每一件东西的来历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也是,程处弼甚至怀疑这位太子殿是不是是有超忆症,不然,为何连哪年哪月哪一天送抵东宫的藏酒,他都能够记得一清二楚。
在李承乾的盛情邀请之下,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原则,程处弼与吴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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