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懵逼。
那衣着华贵的年轻木佬僚人指着这边说了一通,那木佬僚掌柜赶紧跑了过来。
原本还笑嘻嘻的表情也顿时发生了变化,甚是警惕地打量着二人。
“我说你们这两个外乡人,这两天都在打听我们那位王青天的事,怎么的,你跟他是有恩,还是有仇?”
“我们怎么可能跟王主薄有仇?”邓勇有点不乐意地插嘴道。
李宁瞪了这家伙一眼,朝着这位掌柜陪着笑脸道。
“掌柜的误会了,我们弟兄二人都姓王,跟你们那位王县令是亲戚。”
“只不过我们这些年一直在外做生意,这一次正好到了这边,就想打听打听我们这位亲戚的消息?”
“你们都是王青天的亲戚?”这位掌柜狐疑地打量了二人一眼,似乎不敢确定。
这个时候,一个显得更加流利的关中话嗓音响了起来。
“你们既然说是王青天的亲戚,那我问问你们,你们可知晓王青天是哪里人氏,家中有何人?”
李宁一抬头,这才注意到这一回说话的是那位华服锦袍的年轻僚人。
朝着对方一礼笑着从容应对起来,毕竟他们可是奉了陛下密旨前来打探王玄策情况的,岂能不了解对方的情况。
听到了这位汉人所言,与自己所了解的无二,这位年轻僚人公子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下得马来,朝着二人一礼。“还请二位勿怪,王青天乃廖某的救命恩人,我还以为,你们对王青天有歹意。”
“歹意?莫非我那堂兄在这里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不成?”
“他得罪的乃是柳州刺史,因柳州刺史迎娶的妾室是融州生僚首的女儿。”
“那位生僚首拉贡,想要抢我家的山,我带人去,结果,差点因暗算而死。”
“王青天不但请了医者治好了我,而且还为我们廖家主持公道,最终让生僚屈服,归还了我们木佬僚人的土地。”
“那位柳州刺史派了人说和,王青天却因为大义,站在了我木佬僚这一边……”
看到这位年轻僚人在跟前激动不已地讲述着王玄策的好,李宁与邓勇都努力地将对方的陈述记于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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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参见余知州。”
“不敢当,不知李将军奉诏而来,有何吩咐。”
融州余知州毕恭毕敬地朝着亮明了身份李宁、邓勇一礼,讨好地赔笑道。
“昔日,黄水县县令王玄策在黄水县政绩卓越,数载以来,颇受黄水县汉僚爱戴。”
“王县令离职之时,考评为上中……”
“上中?”李宁与那邓勇忍不住交换了一个眼神,要知道,在考功司那里,关于王主薄当年的考功,考评可是中上。
一个代表着十分优秀的考评,而一则代表着官员只是算得上合格,这里边,必定有什么蹊跷。
李宁吸了口气,正色朝着余知州追问道。“敢问余知州,可有实证?”
“自然是有的,二位将军还请稍候。本官这就着人去取留档,予二位将军一观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