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太子李承乾,此刻就在法门寺内。
借着香客的名义,溜达到了这里,暗戳戳地观察着那些高僧们在那里为程三郎提供的名册上的法器进行开光。
李承乾这位都已经留了短须的太子殿下,此刻就跟个好奇宝宝似地支愣着脖子朝着里边张望不已。
看着这位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蹿出东宫来放风的太子殿下,程处弼觉得他有点可怜。
毕竟当年他成为太子的时候,隐太子刚呃屁,大唐境内可还是有不少不满李世民弄死隐太子的潜藏敌对势力。
所以,他的童年,简直就像是被关禁闭一般,一大票的人严防死守在他的周围。
让他的心理产生了一定的扭曲,跟蚂蚁交上了朋友。
看看他儿子李象,呵呵……那股子又皮又熊的劲头,都快赶上程家娃的一半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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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日成可以到处溜达,恶名远扬,达官贵人畏之如虎窝狼穴的卢国公府,在李象的眼中,简直就是他的安乐窝。
“殿下,难道你之前在长安监国的时候,就没有私底下出来溜达?”
耳边传来了处弼兄的疑问,李承乾这才收回了满脸新奇兴奋的表情,略微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抚了抚短须。
“小弟我奉父命,留守长安,身负监国之重责,实在是不敢稍有松惭。”
“一年下来,能够出宫三五次暗访民情,就已经算是极致了。”
不愧是很讲究的太子殿下,就连蹿出来瞎溜达都能够冠以暗访民情这么堂而皇之的借口。
听到了这话,这让当了这么久的洛阳令,几乎就没有完整地在洛阳官衙里边呆满过当值时间的程三郎不禁满脸的敬畏。
“殿下果然尽职尽责,臣不如多矣。”
跟处弼兄成日在洛阳城内瞎鸡儿浪的李恪忍不住噗呲一声。看来处弼兄偶尔也有自知之明……
看到了处弼兄与亲哥齐刷刷投来的,带着恼羞成怒的可怕眼神。
这才醒悟自己的笑声没有指定对象,亲哥和处弼兄要是连袂朝着自己动手动脚,找爹哭诉都没用。
头皮发麻的吴王殿下第一时间尿遁而去。
李承乾忍不住摇了摇头,一副长兄如父的派头,颇为感慨。
“我这三弟,什么都好,就是性子跳脱了些,幸好有处弼兄你帮忙看顾。
如今,他也为朝廷,可是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
“殿下放心,吴王殿下性子是跳脱了些,但是在臣这里还好。”
程处弼相当有把握地双手一捏,指骨噼啪一响,瞬间李承乾与那位宁忠公公齐齐打了个寒战。
程处弼很想解释一句自己绝对没有拳拳到肉的揍过那位皇族浪子。
不过这个时候,就听到了里边传来了一声钟声响起,似乎在宣告着这一场开光法事的结束。
“开光居然这么快?”李承乾不禁有些生疑地伸长了脖子张望。
“小弟我记得当年为母亲求取护身符时,可是差不多一天的光景。”
“而且据那位大师说,若不是孤催得太急,原本他想要用三天的时间来开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