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
“嗯,好了六弟,走,咱们到那边去暖和暖和……”
李承乾满意地微微颔首,指了指那不远处熊熊燃烧的篝火道。
李祐赶紧答应了一声,站起了身来,却看到李承乾还坐在那里,不禁一愣。
“赶紧过来拉我一把,腿麻了……”李承乾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左右,朝着李祐伸出了手道。
“……”李祐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情绪,将李承乾搀了起来,弟兄二人来到了篝火跟前,坐到了马扎上。
李祐抄起了插在篝火旁边保暖,已经烤好的兔子,想了想,又掰下了一条腿,恭敬地递了过去。
李承乾接过了兔子腿,咬了一口,看向那此刻显得小心翼翼的李祐,不禁唏嘘地一叹。
“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之前到底有多么的混帐。”
“罪……祐知道了,只觉得自己过去,就像是脑子坏掉了一般,再加上身边那些人的蛊惑与怂恿。”
“不管怎么样,错都是小弟,所以,小弟也不怨他人。”
#####
李祐意兴阑珊地长叹了一口气,自打被关押在了这里之后,这段时间以来,他总算是想明白了,所有问题的根源,都是在自己身上。
就在他断断续续地表达的当口,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幽香,然后就看到了一只大手,递过来了一个已经拔去了瓶塞的瓷瓶。
李祐顿时两眼一亮,大手一把劈手夺过,闻着那股浓郁而又醇厚的酒香,迫不及待地就仰脖子抿了一口。
看到了李祐那副猴急的模样,李承乾笑了笑。
“谪仙醉,这是为兄我的珍藏,知你好酒,所以给你带了这么一瓶,多是没有了。”
李祐心满意足地吐了口酒气,紧紧地握住这个大约也就能装个一到两斤的瓷瓶,感激地道。
“够了够了,多谢大哥。这些日子,在这里,每天都会有淡酒供应,哪能比得上此物。”
弟兄二人,一边吃着那野味,一边分着那点谪仙醉,一面聊着过往,聊着彼此。
但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聊未来,毕竟,李祐的未来,该是如何,不论是李承乾,还是李祐,都不清楚。
直到天色渐近黄昏之时,脸上业已经浮起了酡红的李承乾这才站起了身来。
“我该走了。”
“嗯,大哥,小弟送你吧……”
“父皇他,只是让我过来探望你,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为兄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自报自弃。”
看着李承乾缓步登车,朝着自己挥手道别之后,渐行渐远的队伍。
站在皇庄门口,一直保持着行礼送别姿势的李祐喃喃地低声道。
“小弟已经明白,只希望,明白得还不算晚。”
一旁的皇庄管事,还有那些侍卫,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看着这位六皇子足足在这里站了柱香的功夫之后,这才显得有些踉跄地,朝着皇庄内行去。
沉重而又坚固的庄门,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吱嘎嘎声,缓慢而又坚决地紧紧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