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上头,兴奋劲还没过去。
所以难得地起了个大早,提前来到了洛阳官衙里边,安坐在主位之上。
看着那些一脸错愕的属官们随后入内之后,朝着自己恭敬行礼,程处弼赞许地颔首还礼。
不错不错,大家对工作的态度还是很认真的,至少都没有迟到。
就在这个时候,程处弼看到了神色有些慌乱的李义府快步迈进了屋内之后。
看到了自己后,李义府脸上顿时展露出了一个激动的表情,大步上前之后,直接就纳头就拜。
“程洛阳,下官,下官愿意誓死追随程洛阳,甘为程洛阳鹰犬。”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就知晓,看样子李义府这货已经知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哎呀……李主薄你这是在做甚?快快起来,快快请起。”
程处弼笑呵呵地绕过了案几,迎着那些属官一双双讶然诧异的目光,将已经红了眼眶的李义府给搀扶了起来,大巴掌拍了拍对方肩膀。
正想要开口说话,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声吆喝。
“程洛阳,下官来迟了一步……下官这辈子,能够遇上程洛阳这样的上官,乃是下官几辈子修来的福报……”
“!!!”程处弼与一干呆在屋内的官员都齐刷刷地看向这位脸上老泪纵横,抬手扔掉了拐杖之后,连磕了好几个响头的许敬宗许县丞。
李义府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卧槽!要不要这么内卷?!要不要这么情真意切?!
此刻,正兴冲冲赶来的李恪这才刚步入了官衙,就看到了许敬宗那夸张到了极点的表情。
直接整个人一个战术后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情真意切的呼喊,还有那不顾形象的磕头。
怕是个人,都会被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的真挚之言所打动。
当然,至少是在不知道这位老家伙的本质是什么鬼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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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贞观殿外,一干臣工此刻正三五成群地聚成一个个的小圈子。
而昨天还在病休的孔颖达,今日居然也出现在了这里,只不过这位白发苍苍,瘦骨嶙峋的孔祭酒。
此刻正与那几位同样在《洛阳旬报》上刊载过署名文章的文官聚拢在一起,正在小声地嘀嘀咕咕。
昔日不少相熟的同僚们,此刻都很有默契地与这一群狂拍纨绔子弟马屁的文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毕竟大家原本都是同进共退,而且当日在那西苑打赌的时候,一干文官都觉得这几位是英雄。
结果呢,等到打赌结果出来之后,大家也颇替他们惋惜,但是对于他们的人格还是很放心。
谁能料想,他们居然会写出那样献媚的文章来,简直就是破坏了他们在同僚心目中的形象。
此刻,许侍郎脸上的那个巴掌印仍旧十分的清晰,而且他的表情也最为激动。
“……总之,咱们一定不能让程三郎好过。”
“许侍郎放心吧,本官定然不会放过程三郎,除了他,还有谁能够做出这等恬不知耻,让人唾弃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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