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抄起程三郎用剩的笔墨, 顺手在旁边提上一首字字血泪的绝命书。
然后抄起裤腰带, 吊死在自家的歪脖子树上算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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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终究只敢想想,李义府觉得自己如果真的敢辞职, 怕是这位程三郎真敢以官员的身份。
将自己拉到洛阳县衙门当书吏,甚至是当差役劳丁,让自己只能含着一包眼泪给程家人卖命。
这事或许别人干不出来, 但是李义府觉得以程家人的恶名,他干不出来才怪。
此刻, 内心无比悲凉的李义府挤出了强颜欢笑的表情,正要往里走, 就被管家小声唤住。
“老爷,那芦苇尖和春笋, 要不要小人现在就去置办点过来?”
“!!!”李义府下意识地就扬起了大巴掌,看到那位被自己粗暴的动作,吓得两眼紧闭的管家。
无奈地放下了大巴掌,颓然长叹道。
“去吧去吧,莫要让程洛阳觉得到李某府上,不能宾致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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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表情凝重的李世民下了朝会, 背负着双手缓缓地步入到了文成殿内。
就看到了长孙皇后正在殿中,指挥着那些宦官洒扫着文成殿。
李世民的嘴角不禁扬起了一个温暖的弧度。
“观音婢,这等小事,由着他们去做便是, 你又何必操劳。”
长孙皇后转过了身来,替李世民解开朝服的玉带,嫣然笑道。
“这里可是夫君久居之所,妾身若不过来督促着,怎么能放得下心。”
随着李世民的到来,一干洒扫的宫女宦官都快步退到了殿外,留下这对夫妻在殿中私语。
李世民脱掉了朝服,活动着双臂,不禁唏嘘长叹了一口气。“唉这定都之事,真是让人头疼啊。”
“事情千头万绪,又有不少人暗中掣肘,着实让为夫有种举着拳头,却不知道该落在哪里的感觉。”
“夫君辛苦了,万事开头皆难,更何况迁都这等大事。”
“是啊,为夫也就只是有些疲惫,心中烦恼,随口发发牢骚罢了”
“夫君若是心情不佳,那妾身陪夫君到花园里走动走动?”
“你在这里督促洒扫也已经很辛苦了,唔呵呵,正好,今日绣衣送过来的关于程三郎那小子的奏报,为夫还没来得及瞧瞧。”
“想必那小子又干了什么让人头疼之事情,嘿嘿
每次瞧绣衣所禀,为夫觉得这简直比程三郎所写的演义话本还能逗乐子。”
“”长孙皇后默默地看着这位不怎么地道的夫君,看到他一边埋汰着自家女婿,
一边兴致勃勃地抄起了那份密奏,美滋滋地看了起来。
旋及,就看到了夫君的脸色一沉,这倒让长孙皇后不禁心中一紧。
看夫君的脸色,难不成那小子又招惹了什么是非?
可渐渐地,夫君的脸色开始发生了变化,然后迫不及待地开始翻看下一张
“这小子,这小子可真是”李世民的表情不禁一滞,下意识地吐气出声。
“夫君,贤婿又怎么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