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兵马,本就是他们二人统帅的,而今就算是交予了老夫。”
“虽在军法之下,肯定会服从老夫的号令,可是想要如臂使指,那根本不可能。”
“凭着这一万兵马,若是在黑羊滩遇上了唐军主力,执单力薄,又无险可守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出现两败俱伤之局。”
“到得最后,还是让那两个混帐东西捡了便宜。”
“那若是老爷率军缓进,待他们与唐人交战之后……”
“老夫乃是主帅,他们延误军机,老夫可以向赞普弹劾,可老夫若未按时进抵黑羊滩。”
“导致那两位赞普派到我身边的如本折损,你觉得,我那侄儿能放过老夫不成?”
“……”那位足智多谋的心腹亲随也甚是牙疼,是啊,自家老爷,早就已经在赞普跟前失了宠。
这几年来,虽然早早就交出了兵权,活得小心翼翼,可还是被赞普盯得死死的。
而那位前宰相尚囊意图谋反,而被赞普尽诛其族之后,自家老爷越发地提心吊胆。
这让人既无奈又憋屈,就仿佛像是自家老爷不得不戴着沉重的枷锁,还得抄着刀子去跟唐国人拚命。
“老夫这也是一时糊涂,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冲动,想要再为吐蕃建功立业。”
论科耳一脸唏嘘地仰天长叹道,也就是听闻了那位唐国吴王要亲征,自己一时之间按捺不住内心的骚动,蹿出来争功。
可是现在才发现,简直就像是自己把自己给扔进了麻烦堆里边,简直就是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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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家老爷长吁短叹,那位足智多谋的心腹亲随眯着两眼,抚着那山羊胡子眼珠子转了半天。
“老爷,若是能够再添数千精锐,老爷可有把握?”
论科耳一脸错愕地看着心腹亲随看了过去。
“数千精锐?哪来的数千精锐?”
“老爷,难道你忘了,这铁桥城,可是有一只精锐之师驻守的。”
“……”论科耳呆愣愣地看着这位心腹亲随,脸色陡然一沉。
“这铁桥城若有失,老夫这颗脑袋,你觉得还能留在这肩膀上吗?”
“老爷此言差矣,这铁桥城怎么可能有失?”那位心腹亲随一脸笃定地道。
“铁桥城与剑川城之间,可以行军往来的就只有长蛇道、石坎道和牦牛道。”
“而今,次旦如本与单增如本既然要与老爷分兵,三路齐头并进。”
“如此一来,铁桥城根本不会有受袭之忧。”
“而铁桥城之前驻军三千余众,皆是精锐,其守将赤桂玛本,也是骁勇善战之辈。”
“若是命赤桂玛本率军随行……”
论科耳看着跟前这位侃侃而言的心腹亲随,原本瞪圆的三角眼又渐渐地眯了起来。
薅着花白的长须,眼珠子转个不停,这个提议,已然让论科耳怦然心动。
自己倒真是把这铁桥城内那三千余精锐给忘了,若是将他们利用起来,自己麾下,也就等于是多了三千精锐。
哪怕是多上一千,都会让论科耳觉得多一分底气。
更何况,这只驻军,可是要比次旦如本与单增如本的麾下,更值得自己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