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边,程三郎安静地坐着,身边的李恪安静如鸡的坐着,对面,李景恒红着眼睛坐着。
三个男人,两个李一个程,就这么坐在铁炉子旁边,沉默不语。
程处弼没说话,那是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啥,甚至是有一种无力吐槽之感。
毕竟,那位江夏王李道宗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居然想要让自己去想办法,阻止大唐皇帝陛下同意和亲。
自己不是朝堂大佬好不好?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参与这样的事情决策。
总不能自己去强闯朝会,以头击庭柱,我以我血谏李二吧?
再说了,谏了有个毛线用,李叔叔如果不嫁闺女,以那帮子狡诈的吐蕃蛮子,必然也会知晓那薛延陀南下。
被李叔叔拒婚的那位吐蕃松赞绝对会乘机搞事情,历史上这位野心勃勃的吐蕃松赞就一直反复不停地在高原上搞事情。
闹腾得李叔叔头皮发麻,却又偏偏那那居于高原之巅的吐蕃蛮子没办法,最后还是嫁了文成公主过去。
好歹大唐与吐蕃和平安宁了……咦?多少年来着,好像也没安宁多少年。
吐蕃又继续各种骚操作,甚至到得高宗的中后期,他们几乎控制住了丝绸之路。
后来还是他们的内部发生矛盾还是分裂,导致了吐蕃的实力每况愈下。
这也证明了一件事情,有些时候,强大的敌人,往往不是死于外敌之手,而是死于内卷。
但是,吐蕃内卷怎么也得过几十年,现在在那位野心勃勃的松赞干布带领之下,吐蕃还正处于发展和兴盛期。
李景恒看到程三郎两眼似睁似闭,既像是在打瞌睡,又像是在发呆,不禁有些懵逼。
只能拿胳膊肘顶了顶身边的堂兄李恪,李恪抹了把脸,甚是无奈。
自李景恒道出了他的来意之后,自诩足智多谋,算无遗策的李恪同样也在内心反复地盘算。
结果盘算了半天,发现最终的结果,怕都只会指向一个悲剧性的结局。
看到此刻处弼兄的样子,呵呵……正经的手段,根本是不可能解决问题的。
但不正经的手段,怕也没有,总不能让处弼兄去自荐枕席,不过就处弼兄这膘肥体壮的身板,呵呵……
胳膊肘顶了顶堂兄,本以为堂兄能帮自己跟处弼兄沟通一二。
结果堂兄带着一脸诡色打量着处弼兄,发出了很不正经的笑声,笑得满心焦急的李景恒不禁菊花一紧,这是做甚?
程处弼也被李恪这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给笑得一激灵,一脸懵逼地看向李恪。
“贤弟你笑什么鬼,难道有什么妙计,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不,呃……小弟只是方才不小心走神了,结果想到了一件趣事,那个处弼兄你怎么样,想到了办法没有?”
程处弼一脸狐疑地打量着李恪,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鸟,指不定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事情,不然怎么可能发出那样的浪笑。
不过现在不是跟他计较这些的时候,看到了李景恒那副紧张的模样。
程处弼摸了摸下颔,觉得自己还是要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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