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这票晚辈给暴打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太特娘的恶心人了,特别是那程三郎,说话特别扎心。
对了,那个家伙,居然还把自己那耗子屎,呸……米粒大小的眼屎拿去收藏,这是准备要让老夫死了也不得安宁的节奏吗?
终于熬到了那帮子年轻人吃完饭,那些食物的香味渐渐消失的当口。
很有精神的打牌声再一次响起,你们特么的打牌就打牌,能不能安静一点。
一个二个,甩牌听听听,出一对三都吼得得像是扔了对炸弹。
被这帮子混帐年轻人干扰得已经无法集中思维考虑问题的薛万均只能黑着脸,默默地躺在榻上。
不管自己情愿还是不情愿,心怀死志,从来没有摸过竹牌的薛万均。
在这帮子混帐玩意的反复熏陶之下,居然就光凭耳朵听,都已经懂得了斗地主的大致规则。
例如可以三带一,但是不能三带二,还有四个相同的牌是炸弹,不过四张相同的牌再带两张单牌或者对子的时候。
就不能起到炸弹的作用,不能翻倍……
“三带一!……处弼贤弟,咱们这么做,真的能有效果?”
李震大吼出自己的牌之后,压低了声音小声地交流道。
“要不起……放心吧,肯定能有效果,薛二叔也就是一时激愤,陷入了低落的情绪里边。”
“偏偏薛三叔又不是个擅于开导人的主,所以才会让他情绪越来越恶化。”
“过……”
“一对五……行吧,反正处弼老弟你作主,回头薛二叔寻咱们的麻烦……”
“一对十……咱们可都是救下他性命的功臣,怎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动手动脚,而且他还是长辈,他真要不怕臭名远扬就来。”
“一对二,处弼兄言之有理,不是谁都有老程……嗯嗯,还有谁要。”
这一天,对于心怀死志的薛万均而已,简直特娘的比等死还要更加的煎熬。
等到了黄昏时分,薛万均再一次听到了脚步声传到了榻边,忍不住睁开了两眼。
就看到了程三郎抄着一根差不多得有指头粗细的管子,一边打量自己,一边打量那根管子,也不知道他在比划啥。
这让已经通过补液,终于有了开口说话力气的薛万均,忍不住有气无力地道。
“程三郎,你又想做甚?”
“哦,小侄这不是没办法,你不乐意张嘴吃东西,也不愿意喝东西。”
“所以,我就决定采取鼻饲管进食术,帮助薛二叔你吃东西。”
“你看,这根管子,将会从你的鼻孔进去,之后会通过你的咽喉,直接往下进入到你的胃里。
然后我这边往里边甭管是灌水还是灌食物,都可以不通过你的嘴,就直接进入到你的胃里,维持你的营养消耗。”
“……”看着那根似乎比自己鼻孔还要粗的皮管子,薛万均眼皮一阵狂跳。
满脸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程三郎,就算老夫求你了行不行,你让老夫安心的去死好不好?”
“薛二叔,不是小侄不答应你,是因为我已经答应了薛三叔,得把你治好。”
“要不咱们打个商量,你先好起来,等小侄我完成了薛三叔的嘱托,回头你再死也不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