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他跟前那半点也没有动过的餐食,不禁头疼地凑到了近前,陪着笑脸道。
“潞国公,这些饭菜,可是小人们精心精锐的,你多少吃点喝点……”
劝了半天,可偏偏薛万均连抬眼皮搭理人都不乐意,最终那位牢卒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离开。
不大会的功夫,就来到了牢头的所在,牢头赶紧起身询问起了薛万均的情况。
听闻这位潞国公自打进入了牢中之后,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实在是让人觉得既担心又害怕。
“牢头,这么下去,薛大将军就算是再有能耐,怕也熬不了几日,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难道我们还能把他给放了?”牢头甚是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在这间阴影的屋子里边踱起了步来,足足绕了好几圈,牢头最终一跺脚,招来了这位牢卒,小声地叮嘱了一番。
“明白了没有,明白了就赶紧去出,请薛三将军赶紧过来,好好的劝一劝潞国公。”
“不然,他若是有个什么意思,莫说你我,怕是整个负责这监牢的官员都吃罪不起。”
毕竟薛氏兄弟,可都是被陛下视为心腹,并依为左膀右臂的猛将。
一个时辰之后,收到了消息的薛万彻匆匆地赶到了牢中。
那沉重而又急切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一直枯坐于牢房之内的薛万均这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就看到了那疾步行来的三弟薛万彻。
薛万彻也看到了神色显得份外憔悴的二哥,再看了一眼那些摆放在二哥跟前,却丝毫未动的饮水与食物,不由得焦燥起来。
“二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老三,快回去吧,二哥我没事。”薛万均勉强冲亲弟弟挤出了一丝笑容,又缓缓地闭上了两眼。
“二哥你,来人,快把牢门打开!”薛万彻不由得大急,厉喝出声。
虽然不合规矩,可是牢头还是赶紧打开了牢门,放了这位大唐猛将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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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一个多时辰之后,薛万均这才满脸忧色地退出了牢房。
自己苦苦相劝半天,可是兄长最终,只是饮了少许的水,食物却一口也不愿意碰。
甚至也不愿意跟自己说话,那副闭眼垂眉,仿佛心丧若死的模样,看得薛万彻心痛如绞,可又偏偏没有办法。
而那位牢头殷切地将薛万彻送到了牢外,看到这位薛猛将一副焦燥的模样。
觉得自己不管是出于推卸责任也好,还是提前给薛万彻打好招呼,有些话,必须得讲清楚。
“薛将军,潞国公要是一直这一下去,可是很快就会吃不消的。”
“这可如何是好,薛某苦劝我那兄长,可他就是只说没胃口,什么也不乐意吃,最后还是我强迫着他,他才勉强饮了些水……”
薛万彻急的直搓手,可是二哥的脾气,他是很清楚。
倔强到令人头皮发麻的那种性格,他不乐意,打死他都休想撬开他的嘴。
“要不,薛将军你请些医者过来给潞国公看看,兴许他只是因为心情不佳,所导致的胃口不适。”
“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