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煞白的张懿,想拿手将程处弼差点杵到自己鼻子的棍子想给挪开,愣是动不了分毫。
气极败坏地从马背上爬了下来,梗起脖子道。
“你,好好好……姓程的你记住了,不就是下马吗?老子下马就下马。”
“来,刚刚你说要打谁?再说一遍。”程处弼大步上前,手中的棍子朝着地面重重一顿。
看着这比自己足足高出半个脑袋,体魄雄健的程三郎,看着他露出雪亮白牙的狰狞笑容。
张懿的腿都软了,声音抖出了《忐忑》神曲的味道。“程三郎,咱们能不能讲讲道理?”
“哟,讲道理,行啊。”程处弼看到已经怂得不行的张懿,呵呵一乐,将手中的棍棒扔了。
张懿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干街坊四邻,还有一干程府家。
都看到了这位高大威猛,英武不凡的程三郎捏起了两个沙锅大的拳头。
“这边是道,那边是理,说,你挑一个。”
“???”张懿的脸直接就黑成了煮了二十年沙锅饭的沙锅锅底。神特么的这边是道,那边是理。
一干街坊四邻瞬间暴发出了一阵轰笑声,但是很快又赶紧忍住。
两边都是国公,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都惹不起,苟一点,安静地当好吃瓜群众就成。
一旁卖菜的大婶抄起了个香瓜擦了擦,一口咬下,贼水甜。
“来,他婶,给我也来一个,吃瓜看戏,多有滋味……”
“嘘,你小点声,安静看着就成。”
“他婶,给我也来一个……”
“两个一文,爱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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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三郎,张某不想跟你为难,都是勋贵子弟,何必……”
“别怂啊,刚刚不是说要打我来着?你这么怂我都不好意思动手抽你。”
程处弼有些兴意潸然,不过就这锦衣排骨精细胳膊细腿的样子,还真担心自己一巴掌能把他给抽得颈椎骨折。
“三哥,我来!”说时迟,哪时快,三道黑色闪电,嗖嗖嗖的扑了出来。
老四的双剑,老五的木刀,老六的木枪,蛮不讲理地全砸在张懿身上。
“看我刘备的双股剑……”
“丈八蛇矛哇呀呀呀……”
“我的青龙偃月刀,我砍,敢躲?我再砍……”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三个弟弟嘿嘿哈哈,打出了武家子弟的风范,杀出了三英战吕布?的气势。
更看到了措手不及的锦衣排骨精,生生让这三个熊孩子揍得吱哇惨叫,抱头鼠窜不已。
一阵微凉的风,刮过街巷,一干程府家丁表情很生动地欣赏着这三位小公子。
撵着那毫无反抗之力的张懿到处乱窜。
周围的那些街坊四邻全都笑歪了嘴,更有好事者喝彩连连……这瓜吃的真香。
“程三郎,长安县衙的差役来了!”
就在此时,极远处传来了叫喊声,很快,附近有街坊犹如接力一般大叫起来。
程处弼一听差役来了,不禁有点心虚地喝道。“快点富叔,把这三个家伙给我拽回家去。”
“千万别让衙门的人瞧着了,让弟兄们都赶紧撤了。”
“那公子你?”
“废话,他们那么多人打我一个,我这个受害者肯定得留下作证啊。”程处弼一脸义正辞严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