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槊,纵横沙场的那些年。
经历了艰难的沙场厮杀,斩将夺旗,率军大胜之际,一声声这样的胜利呼号仿佛山呼海啸,响彻天地间……
一时之间,秦琼不禁浊泪横流,昂首闭目,哽咽难言。
贾氏脸上笑颜灿烂如花,可偏偏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秦琼的嫡长子秦理,此刻份外的乖巧,轻轻地抱住了娘亲的胳膊。
满脸崇拜地看着那前方,立身于天地间,仿佛已然变得高大了许多的父亲。
“唉,这样的场面,实在是令人唏嘘感慨……”
跟程处弼一起留在了病房里边,没有出去打扰的李恪吸了吸发红的鼻子感动地道。
程处弼也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秦伯伯是条好汉子,本就不该在如此年纪,就只能颓然卧榻等待死亡。”
两人正低声议论的当口,却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喧哗。
透过门帘,看到了程咬金、李绩、尉迟恭、李客师等好些眼熟和不眼熟的人们正快步而来。
看到了站在屋外的秦琼,都纷纷快步上前,围着这位明显精神头十足的秦大将军道贺恭喜不已。
“二哥,我老程没说错吧?瞅瞅你这会子的精气神,可是比之前强得太多。”
程咬金满脸得色地目光一扫。“咦,我家老三呢?”
程处弼与李恪快步走出了病房,赶紧给这些长辈们见礼。
“好小子,你这本事,可真不是吹的。”
“就是,这程老三不错,小伙子精神,比我家那孽子强多了。”
“哈哈哈,好本事的小娃儿,长得也好,比你爹眉清目秀。”
听着这些看似夸人又份外不顺耳的话,程处弼脸都黑了。
可是面对这帮子亲爹的好兄弟,凶神恶煞杀人如麻的糙老前辈。程处弼所能做的也只能是低眉顺眼的强颜欢笑……
李恪这位蜀殿下,虽然努力刻意地保持皇子风范,可他那眼中捉狭的笑意还有时不时抽搐的嘴角和眼角。
暴露了这位大唐不良皇子的表率,内心正在兴灾乐祸的看热闹。
“处弼贤侄,请受秦某一礼。”秦琼清了清嗓子,朝着程处弼深深一揖。
程处弼赶紧僻开,还了一礼。“秦伯伯您这是做什么,治病救人,这不过是我的份内之事。”
一旁,秦理冲娘亲贾氏点了点头,然后大步走到了程处弼跟前,卟嗵一下子跪下,用他那稚嫩的童声大声道。
“秦理,谢过程三哥的救父之恩。”
所有人都闭上了嘴,目光落在了秦理这位翼国公长子身上。而秦琼向站在原地有些懵的程处弼道。
“处弼贤侄,你我两家乃同家之好,我与汝父更是生死之交。
今日活命之恩,老夫也就不多言语。日后,若有用得着秦某的地方,只管开口。”
“二哥,嫂夫人,你们这是做什么,咱们可是几十年的老兄弟,”
程咬金上前将秦理拉了起来,笑眯眯地轻拍了拍秦理的小脑袋瓜子。
“这小子是个好孩子,再过二十年,那可就是他们这些年轻一辈的天下喽。”
“今日二哥身体大好,是不是该备下些酒菜,让弟兄们乐呵乐呵。”
这话让秦琼爽朗地大笑出声。
“那是自然,诸位弟兄都来得正是时候。来人速速上酒上菜,莫要怠慢了诸位贵客。”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