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我相信他!”
“你说的对,他确实是个大好人。”清欢莞尔。“不仅免费给穷苦百姓看诊,还发放粮食草药,这样的人可不多见。”
“嗯嗯!”桃桃开心极了。“师父就是这样的好人!”
清欢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待在泥人里是不是很不舒服?”
“有点儿,不过没有关系,清欢姐姐陪着我,我又见着师父了,就是一直待在泥人里也没关系哒。”
简直乐天过了头,清欢又摸摸泥人小脑袋,“等等看,也许能有转机也说不定。按照你的记忆,你的身体应该没有损坏才是,只是不知如今怎样了,还得想个法子。”
桃桃说:“清欢姐姐,你带我回来见师父,我已经很开心啦,不要再为我烦心了,我已经死啦。”
讨人喜欢的孩子,谁能不怜惜几分呢。在她能力范围内,若是能为桃桃做点什么自然再好不过。“桃桃啊,听你所言,你师父很是风雅,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觉得我跟他交个朋友怎么样?”
“好啊好啊!不过师父总是孤零零一个人,我没法陪着他,若是清欢姐姐能同他说说话就再好不过啦。”桃桃欣喜不已,然后突然沮丧起来。“可惜我脑子笨,又爱偷懒,师父教我的东西,总是忘的七七八八,这个会一点那个会一点,却哪一个都不精通。”她想起自己平日同师父下棋还耍赖,真是羞愧难当。
清欢笑了笑,她现在是陌生人,不好直接询问桃桃的事。可如果能做个朋友,旁敲侧击一下,兴许能知道点什么也说不定。
既然是这样的好人,那么桃桃的身体一事,应当另有隐情。不过桃桃魂魄离体,时云是用什么方法保存的呢?还是说……像桃桃说的那样,里头已经住了另外一个人?
肉身就像是一个容器,却不是什么东西都装得下,一定要天时地利人和,不仅命格相同时辰相同,还要看老天成不成全。桃桃明明是生魂,阳寿未尽,却从身体中被赶出来,若说是离魂之症也勉强说得过去,但桃桃自己说了,身体不再是自己的了,可如何不是的,如今又是谁的,她却记不清楚了。
难道其中没有什么人在搞鬼?
清欢是万万不信的。
但这人是不是时云,又和时云有没有关系,这一点才叫她在意。桃桃喜欢时云,小姑娘不说她也看得出来,然而时云心中有人,从桃桃的叙述中也能听得出来。这二人是神女有情襄王无梦,又有师徒之名,只为人伦,怕是时云也不会接受桃桃,更何况他比桃桃足足打大了快二十岁。
不过这些话清欢没有对桃桃讲,这小姑娘傻乎乎的又一根筋,她并不想让她难过,更何况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做不得真。
第二日时云就又来了,他换了一身青袍,看起来更像是挺拔苍翠的绿竹,当真是应了面如冠玉谦谦君子这两个词。与清欢把脉后,他有些苦恼,盖因这病他着实是没有头绪——有头绪才怪呢,她压根儿就没有生病,不过是故意弄乱自己的脉象迷惑他好留在四方谷罢了。
四方谷种了许多药草,下人们每日都要照料,也正是这些药草救了天底下许许多多人的命。清欢现在跟时云的小厮——那个叫十七的小伙子关系挺好,她长得美又会说话,不过是给她送药聊了会儿,十七就差没给她掏心窝子了。所以清欢知道了时云是有名的神医公子,人人都说他妙手仁心菩萨心肠,待人接物也温润有礼尔雅柔和,总之是完全挑不出毛病的人。
十七这个话唠子,清欢可喜欢了。
所以当时云面带歉意的告诉清欢不要灰心,他一定会治好她后,她笑了笑:“我自然相信公子的医术,不过我这病早习惯了,也无需在床上躺着,只是虚弱了些,公子若是闲来无事,不如同我下盘棋解解闷如何?”
十七在一旁偷笑:“嘻嘻,清欢姐姐,你要同我们家公子下棋?输了可不能哭哦,我家公子厉害着呢!”
嘴上这么说,已经麻溜的把棋盘拿来了。
清欢哦了一声,询问时云:“不知公子可否赏脸?”
时云有些犹豫,他做人总是为他人着想,考虑着别人,清欢看起来年岁比**不了多少,他却老了,那下棋的话要不要让着呢?桃桃那丫头就总是嚷嚷着他太认真不知道哄她……“当然,姑娘请。”
罢了,就陪她下一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