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涉嫌故意杀人罪与恶劣泄密罪等,
被军部即时收押,病房也被二十四小时实时监控。
权森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后的白子衿已经清醒过来,一边床前立着两个前来查问案情经过的军方调查员,
另一边则有医生和护士在记录着她的身体检查指标。
各项指标一切正常,只是她的面色苍白虚弱之余,却分明挟了一抹抗拒厌世的神色,
无论调查员问什么,她都一律拒绝回答。
调查员大动肝火,坦言她若是一直以这种抵触的态度来对待问话,即便她的父亲高居军部参谋长之位,也会被她拖累下水。
权森唯恐这样犀利且严厉的申斥会伤及白子衿的自尊心,赔尽好话地劝走了两位调查员,
一回头,却见白子衿双眸似是淬了毒液般森冷刺骨地盯着他,
“你以为,我还会像七年前一样傻傻地感激你吗?你最好一枪杀了我,因为我什么也不会说,也从来不觉得我有错!”
有一种不怕死,叫勇敢,为了正义与使命,不惜流血牺牲。
还有一种不怕死,叫执迷不悟,明知是错,唯有回头是岸,才能救赎自己,却死不认罪。
白子衿显然是属于后者。
七年前,权森心里爱的那个叫白子衿的女孩已经死了,
现在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拥有相同皮相却穷凶极恶的毒妇而已。
他却还不肯死心,还对她存了一丝迷恋和愧疚,想要将她从深渊里拉上来,重返光明的世界。
僵滞的病房里。
权森面色沉凝地在床前的座椅坐了下来,温热有力的大掌握住了白子衿冰凉虚软的手指,低哑痛心地开口,
“子衿,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非常恨我,怪我利用了你,瞒着你充当军方的卧底。”
“可是,子衿我也是真心地想让你迷途知返,这七年来,我从来不替你接黑邦或犯法的业务,想尽办法不让玛尔法和卡尔特打你的主意;”
“也许你会觉得我在狡辩,认为我玷污了你的清白还厚颜无耻地自诩是替你着想,但当时只有把你变成我的女人,才能免除你被那伙人渣染指;”
“……”
白子衿却冷冷地抽出自己的手,
“权大队长,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亲手送我进监狱,感谢你让世人都知道我是罪不可恕的杀人犯?”
权森心口一滞!
这七年来,他藏得太深,甚至在她面前,都不敢摘下自己伪装的面具,也才会造成她如此偏激与扭曲的观念。
他是完成了首长下达的任务,却也是真实地辜负和伤害了一个自己深爱的女孩,他对子衿是有罪的!
“不!子衿,我想说的是,我是一个军人,我接受过严格的训练,更知道要为自己的行为负什么责任。
而且,军无戏言,我会兑现对你许过的承诺,娶你做我的妻子!”
“你放心,只要你肯认错,交待罪过,我会请最好的律师来替你作辩护,无论最后你会被判多少年,我也一定会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