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华邦起身离开的脚步瞬即顿住!
森冷寒沉的眸子也迅速猩红炙烫,重又抓起话筒,手指却隐隐有了些颤抖,
“你撒谎!她每天都住在学校里,除了偶尔回家见见父母,或是周末去给那个该死的苏乔补补课,
就是被军方的人叫去协助调查,哪里有机会跟别的男人结婚?!”
白子衿却依旧笑意清浅,不疾不缓地继续道来,
“看来你还是很关心她嘛,连她每天在干什么,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的。”
同时,她手上的筹码也无形中又增加了一成——
楚华邦人在监狱里,却能把赵贞贞在外面的情况摸了个透,说明他在外面还是有一定势力的。
那就等于有了跟许子建抗衡的实力,或许一怒之下弄死赵贞贞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以楚华邦的傲骨与偏执,赵贞贞敢给他“戴绿帽子”,就已经是罪不可恕了!
白子衿脸上的笑意也更刺眼了一些,
“至于我有没有撒谎,楚先生派人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吗?”
“当然,如果楚先生的人不敢对您实话实说,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透露一句,赵贞贞嫁的正是军方的人。”
“或许这个人楚先生也很熟悉,我也是最近才听闻的消息,赵贞贞在一个多月前,跟一个叫许子建的少校军官登记结婚了!”
“……”
楚华邦渐渐濒临失控,紧攥的五指几乎要把手中的话筒给硬生生地捏碎!
赤红如血的眸子,更是像淬了剧毒的箭,“唰唰唰”地疯狂扫射在白子衿的脸上!
白子衿蓦地心生寒噤,脸色也莫名白了几分,刚才的笑意也一下子僵在了唇边,
“楚先生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楚华邦却忽然抡起拳头,一拳狠狠咂在玻璃窗上!
“砰”地一记巨响,当即换来看管狱警的一记严厉警告,“干什么?!坐下,老实点!”
可是,楚华邦冷冽人心的恶狠狠的嗓音,却仍是清晰有力、震慑十足地刺入了她的耳膜里,
“你要是有半句假话,我就把你扔进海里喂鲨鱼!”
白子衿倏地又是心头一颤!
被鲨鱼撕扯得血肉模糊、腥红一片的残状,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她的头皮也在阵阵发麻,只差没立誓保证,“我说的,当然都是真的!”
楚华邦只觉得眼前的女人居心叵测、可恶至极!
但因为事关他的女人,仍是强忍着暴怒,冷声逼问,“你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子衿硬着头皮道,
“你的前女友设计陷害我,我想报复她,不想让她跟许子建幸福厮守,这个理由够不够充份?”
“谁说她是我的前女友?!她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只能是我楚华邦的女人!”
楚华邦终于克制不住,满腔怒火地追问道,“她现在在哪里?叫她马上来见我!”
白子衿缓缓压下心底的颤悸,定了定神,才摆出一付无能为力的脸孔,
“这个,我恐怕帮不了楚先生,西藏那么远又那么大,想要找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