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噔噔噔。
“所以,是南方人?”何宇飞惊了,一时也顾不上老爸是什么样个心情,就想:难道江澈其实是同父异母的亲哥?
“狗屁,就是隔壁村在城里摆摊修自行车的张癞痢,你也见过吧?还什么狗屁初恋对象……就是小时候两家大人互相开过几次玩笑而已,长大连话都没怎么说过。你爸小心眼,非给我记着。”何妈妈一下恼了。
何宇飞想了想,“难怪,癞痢叔上次给我修自行车……没收钱。”
“你看?!”何爸爸一下急了。
“我看个屁。”何妈妈跟着急,揪着何宇飞的脸就往丈夫目前扯,“像不像你,你自己说,一个模子刻的,哪点不像你……再还有,癞痢吗?!”
何宇飞就这么被扯来扯去,扯来扯去……
好不容易,当爹妈的才终于消停了,经过提醒,回归正题。
“那人真的那么厉害啊?”何母问。
何宇飞:“嗯,回来路上,县长秘书跟我说的……反正说就是市长,平常都未必请得到。”
“那,他就没道理害咱们。”何父下了个判断。
母子俩想想,都点头。另外何宇飞心里有感觉,对方对自己,确实没恶意。
他们又哪里知道啊,那个家伙如果不是今生改变了轨迹,8年后开始,几乎每两年都会过来一趟,在家吃几天羊肉。
老何夫妻俩也一直到进城住了楼房,还养了几头羊在城郊老屋,就是替他养的。
“那他最后,到底怎么个说法啊?”何父又问:“会不会是看你成绩好,能是个人才,才培养你,好以后去他那里上班?”
“有这个可能,反正他就说,让我好好读书。”何宇飞抬头,看了看爸妈,把江澈的名片放桌上,“他还说,咱家里要是有特别重大的困难,可以打电话给他。要是没有,就等我到高考后,要是考好了,再打给他……”
“那要是你考得不好呢?”何妈妈着急问。
“那……他说,就当他这回碰巧请我吃了顿饭。”何宇飞老实回答。
“哦。”何妈妈想了想,“那要不,你赶快做作业去?”
“……”何宇飞:“我还没说完呢。”
“你让孩子把话说完。”何父也帮腔道。
“他还给了我三百块钱,让我买台录音机,在还有书和磁带,让我把英语学好……”何宇飞把钱放桌上,小心压住了其中一百块,说:“爸、妈,我这星期蒸饭的饭盒给人偷了……”
何父咬咬牙,把三百块钱一气儿推回来,“给你的你就拿去买,买录音机,买书,我和你妈也不懂,你自己看着买……总之人家是文化人,那么大见识呢,说的肯定都为你好。”
“嗯。”
何宇飞捏着钱,再次开口,同时小心观察着爸妈的神情,“还有一件事,我接下来这星期去学校,派出所所长……会来开车送我去。”
何父何母:“……”
另一边,江澈也是重新琢磨了好几遍,才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何宇飞的心性,如今差不多已经养成了。
嗯,作为一只蝴蝶,以后坚决不能随便乱接触故人了。
…………
第二天,经县政府领导热情相邀,江澈等人一早出发,在相关人员的陪同下,对当地的投资环境进行了考察。
然后,他才发现,这个东、西、北三面被腾格里沙漠和巴丹吉林沙漠包围的小城,命中注定会和他有所联系。
这不就是前世马小云搞蚂蚁森林,其中一个重要的点吗?
“放心,我以后一定会为民勤做些什么的,就算自己不来,也会派人来做。”临行前,江澈郑重和当地领导承诺。
离开民勤,一路路途艰辛。
终于,他们远远地看见了那片深入沙漠的绿林。
一行人下了车,站在一处土岗上,踮脚眺望……
“这么大片绿林啊……三年而已。”
“是啊,那些人来了,三年了。”
“……”
一片议论声中,郑忻峰收回视线,顿了顿,看着江澈说:“我特么…突然有点感动。”
江澈默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