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吵什么呢?嗯?在骂谁?谁又惹你了?”
苏楚看看她,突然一下兴致勃**来,抱着枕头趴被子上说:“江澈,记得吗?”
这位叫做苏韩的堂姐曾经和苏楚一起见过江澈,那是江澈中专毕业前的时候了。
其实当时她们还一起在江妈那间很小的服装店吃过饭,只不过苏韩嫌脏,江妈摆好在她面前的筷子,她当众连碰都不肯碰一下。
姐妹俩还因此在回去的路上拌过嘴。
“哦,记得。”堂姐怎么可能想不起呢,最近那人那么出名,她笑着打趣说:“怎么样,他现在买得起港城的别墅了吧?”
苏楚说:“我听说他有一栋。”
她还说:“要知道,这才两年而已,他还在上大学。当初你嫌弃不肯碰的江家筷子,怕是很快就越来越少人能拿得起了。”
堂妹说话扎人,苏韩脸色难看一下,不服气勾起嘴角说:“那也只是个没根底的生意人而已,至于么?”
“嗯?所以姐你是觉得,一个没根底的生意人,真的能打败燕京过来的那个果美么?”苏楚说:“就算那是瞎猫碰了死耗子好了……那他赢了后,能这么安生把果子放自己盘子里?”
苏楚连着两个反问,对于一个出过省级大员的家庭出身的年轻人来说,这是很简单的道理,苏韩不说话了。
“爷爷前阵子还跟我说呢,说既然是市场经济时代了,眼光就该从院墙里头往外多看看;还说既然是朋友,有机会的话,让他多欠我几个人情也不错。”苏楚模仿着老气横秋的语气说完这两句后悠悠叹了口气,“可惜现在想要他欠人情,也越来越难了。尤其他还是个臭不要脸的,黑心枕头,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苏老师又骂上了。
…………
身在米国,叶琼蓁辗转联系上家人已经是数日之后。
这个过程有些复杂,叶琼蓁要先把电话打到一个绝对可信却又不那么亲近的亲戚家里,告知对方她这边的联系方式,由对方设法告知她的爸爸妈妈。
然后她的父母再设法脱离监控,找机会联系她。
因为她的事,叶爸爸已经因此把镇里的公职丢了,索性就准备过了监控期就下海去。
“你在那边怎么样了啊?”爸妈在电话里带着哭腔问。
“已经安顿下来了,放心吧。”叶琼蓁说。
一直支持她的父母很欣喜,说:“那就好,我就说啊,咱蓁儿就是有本事。”
“不是,是他帮的忙……”
叶琼蓁简单说了下自己在米国这段时间的经历。
叶爸爸叶妈妈在电话那头一下激动起来,“那就是他还惦念你啊,他找来了吧,在你身边吗?女儿啊……”
“爸。”叶琼蓁打断说:“没有,他没来,也不可能来,这也不是惦念……你们大概不能理解,这……其实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叶琼蓁说完这一句,电话两头的三个人,突然都愣了一下。
你还跟他说什么?别人一句话能让你留校,他一句话,只能带你去偏远山区支教。叶爸爸两年前在临州师专追着江澈押的韵,现在犹在耳畔。
“爸、妈,放心吧,我会自己好好努力的,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沉默过后,叶琼蓁说。
“嗯,好。拿绿卡啊,蓁儿,一定要拿到绿卡啊……”叶爸爸叶妈妈在这头说。
叶琼蓁说:“嗯,我在准备找工作了。”
这世间大概百分之九十的交集最后都会走向离散,各自生活。
当叶琼蓁在米国终于找到她的第一份工作,走进一家中餐馆的时候,江澈也终于结束了他的补考,走出考场。
补考作弊很难……因为他妈的不及格的人太少了。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