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亚,你根本就不行,何必劳神费力还不讨好?交权吧,舅妈是不会害你的。”老女人“苦口婆心”。
周存中瞪她一眼:“你跟她说这些没用!没看出来吗,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一听“棺材”两个字,周若亚顿时情绪崩溃,泪流满面……
可那帮所谓的“亲人”“长辈”,非但没有丝毫怜惜,反而变本加厉。劝说、指责、训斥、甚至怒骂!
周若亚百口莫辩,越哭越伤心。
沈牧走上前去,抽出自己胸口的方巾递给她,柔声道:“我来。”
周若亚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竟让出了位置。
“周董,你是我的老板,你坐,我站。”沈牧提醒道。
周若亚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坐了回去。
沈牧把西装扣子一解,凌厉的目光逐一扫过所有董事,最后盯住了周存中:“本来不该我发言,但说是公事,可我怎么看着倒像是争家产?”
“不该你发言就把嘴闭上!不管是公事还是家事,都没有你说话的份。”周存中怒视着他说道。
沈牧踮了踮脚,眨眼笑道:“可嘴长在我身上,你管得着么?再说了,我可是若亚的男朋友。”
周存中一时语塞,那丫头上哪儿找这么一个无赖?
“坦白讲,作为一个暂时的外人,我都替各位脸红。瞧瞧你们那副吃相,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剩下的卖力跑龙套,想把周董赶下台不说,甚至还打起人家股份的主意,真是碧莲都不要了!”
周又文仗着今天是“主场”,威胁道:“说话注意,不然……”
“不然怎样?你要把鼻血都给我打出来?”沈牧不屑的问道。
周又文摸了摸涂着药膏的鼻子,咬牙道:“小子,别这么嚣张!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撒野?”沈牧冷笑一声,鄙夷道:“如果不是周董在,我岂止撒野?我他吗撒泡尿给你们照照自己那副无耻的嘴脸!怎么着?欺负周董无依无靠?还是欺负她在公司里没有亲信?”
说到这儿,他看向那几个一直默不作声没有表态的董事。
其中一个被他盯得实在躲不开,只能硬着头皮道:“那个,各位董事,周董尸骨未寒,我们这样做,不太合适吧?”
他不说“你们”,而说“我们”,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忌惮。
其他几个闷葫芦一见,你一言我一语,或说这样做对不起周董在天之灵,或说应该给年轻人机会,不会就学嘛,周董怎么说也是留过学的,只是欠缺管理经验而已。
一片争论声中,周存中看向了沈牧,重新审视起这个衣着光鲜,外形抢眼,带着卷舌大陆腔的年轻男人来。
许久,他举起了手,示意所有人安静。而后,向周若亚问道:“若亚,你……”
“叫我周董!”周若亚不闪不避,直视着他。“我才是正德集团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周存中错愕不已,又看了她身边的沈牧一眼,面无表情道:“好,周董,你觉得自己能够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