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教那归真观之人有去无回。”宁欣喜不自胜,俄而就是咬牙道,“我崇山派弟子也被那灵药宫杀了不少,此一回总要让他们百倍还回来。”
尹世杰心中冷笑,不过却并不答话,他可不认为凭着这二人就能做成此事。那灵药宫云昊行手段极是厉害,为人有十分懂得进退,昔年认识之时便知道其人。不过他却乐得看他们去做此事,届时身死他可就管不了了。
张信似乎感受到尹世杰的蔑视,随后起了身来扬首道,“此一回门中的龙上真也回一同到此,门中已是定下主意必定要打破灵药宫与归真观的勾连。”
尹世杰更是冷笑不止,暗道,“那云昊行未曾度过赤阳火海劫就杀了昆仑王妫、宁湘子二人,再送去一个龙真人不过是多一个添头。”
“如此便好。”宁欣抿着嘴不住点首,面色十分郑重。俄顷她又问道,“若是那云沐阳胆敢出来便有龙真人牵制他,可是若是其龟缩在山中那又如何?”
“他若是出来送嫁那是最好,我等杀了那迎亲之人便去娶了他亲妹去,且看他如何应对了。”张信自信言道,“那时龙真人牵制其人,门中还会再遣人另作谋算。如是其人不出,连自家亲妹出嫁也不露面那也好办,至少可以将其与归真观联系断了。”
“张师兄,可别忘了,吾等来时宁高真送了一人来,乃是要请宁师妹操心的。”这时韩宜眉头一挑,柔声细语言道。
“是何人?”宁欣不禁有些惊讶,也是想不出来何人能够得真人如此重视。
“师妹少待。”张信说到此事眉飞色舞,一拍手掌,未有多时外间就有两个力士抬了一口水晶棺材来,内中有一个婴儿静静躺着,看去眉目清秀,犹如玉琢,而且只是一看就令人目光难以移开,这婴儿根骨竟是造化天成,十分不凡。
“这是?”宁欣惊讶不已,心中猜测是宁高真送来与自己做徒儿的,可是一想又觉不对。
“师妹,届时你设法将这婴儿送去灵药宫,使其拜入灵药宫山门,那时真人自有打算。”张信哈哈一笑,道,“却得万分小心了,不可让那灵药宫发现蹊跷。真人有谕令,只要此事完成了,师妹就可回返仙山修行。”
宁欣不由大喜,目中亮彩连连,道,“若只是此事倒是易办。”说着不禁站起身来,又是看了一看水晶棺中那婴儿,有些惋惜道,“却是可惜了这良才美质。”说罢眸中一道隐藏黑气闪过,面上露出浅笑来。
少时三人细细商议起来,到得入夜之时,张信便与韩宜出了精舍,其间未曾与尹世杰说过半句话。二人入了车驾,内中亮堂堂,十分宽敞,对坐下来,立刻就有美婢奉了香茶上来。张信斜靠在软榻上,拿起香茶来品了一口,闭着双目十分享受,俄顷十分鄙夷道,“那尹世杰十分不知好歹,竟让宁师妹跟着受这等苦楚。”
韩宜听他说了许久,方是细声道,“尹世杰虽是未曾立下寸功,但若是随师妹回了昆仑山,少不得会占我昆仑便宜。那时几位师兄怎会容他?”
张信听到这般话忽而起了身来笑道,“师弟,这一会儿倒是猜错了。”他说罢就见其目光看来,便笑着解释道,“但凡道脉洞天一旦封闭了,除非其道脉传人否则难以开启,此回寻到了其道脉洞天,却是需要其人。”
韩宜目中光亮一闪,霎时间想明白了此事,那道脉传人必定是得了其道脉祖师肯定的,便是强行夺了其道脉经书道法再令人修行也是无用。而即便是炼就元神也无法打破一位道祖所开洞天,而其道脉洞天必定有不少好物,如是打开了,门中弟子又多一修行之所。
“嘿嘿,师弟知道就好。”张信说着复又躺了下去。
过有数日,灵药宫中千百浮岛高悬,就有虹桥架渡,仙鹤驰飞。此刻一派喜气,无数喜鹊从下方飞来,更有千万头彩羽灵禽云集翔飞,皆是绑着红绳,齐齐鸣叫,景色煞是壮观。其中一座浮空仙岛,红光直射天霄,瑞霭层云满布,岛上一座宫殿结满红绸。殿前十二位容貌艳丽的女仙手持花篮,其后又有百数名仙姬奏乐。
这时就见一驾装灯结彩、红绸编结的飞车飞来,走出一个头挽飞仙髻的妇人,脚踏一只红羽锦鸟,怀中抱了一只神骏大雁。她温温一笑,便见荀宛珂领着一对少女脚踏云烟上来,言笑祝祷一番,两少女抱了大雁施了一礼便就踏着虹桥回返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