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阳微一哂笑,扬首道,“滕真人既有要事去做,那便请现下出山?贫道不敢搅扰,就此不送。”
滕兆合面容顿时一僵,昆仑道宫门下所及之处谁人胆敢不敬?俄顷,他怒容道,“灵药宫是要违抗我昆仑之令?”他语气一顿,旋而干笑道,“正值次州浩劫,群魔乱舞,鬼惑人心,今你灵药宫却是只思自保,罔顾众生安危,如斯作风大损我仙门道宗戒律。”
云沐阳不待其说完,目中剑意大盛,袖袍高高扬起,似有无边剑气自他袖口滚荡而出,隆隆之声震彻穹霄。山下一众同门皆是惊骇异常,不住把目光往这处看来,然而只看一眼俱是眼眸发痛,似有细针刺来。
“你要作甚?”滕兆合被这气势一迫,更觉面上覆霜,立刻往后一退,与此同时怒喝一声道,“好个张狂小辈,若不教你知晓天地之高,异日不定给我九州仙府带来何等浩劫。”言罢双手往虚空一抓,顿时轰轰声响自天而来,俄顷就见滚滚罡风破空鼓动,几要将天穹山宇摧毁。
云沐阳目光扫去霎时间一道赤玄剑光自顶门跳出,闪了几闪便是当头斩下。他从容取出霄寰定气珠,望天中一指,倏尔那罡风立刻被定住,至于隆隆呼啸之声回荡云天。
这变化仅仅是眨眼之间,滕兆合却是看得目中诧讶连连。云沐阳能够斗败那等度过九天罡风劫的修士,他便猜测其有法宝可以克制九天罡风,如今已是证实了此宝存在,当下就要离去。
然而他心念才起忽而就是皱眉一叫,“霄寰定气珠?”言罢目光陡然狰狞起来,面容发赤道,“甄道一现在何处?”他一语未完,无穷寒意已是扑面而来,他立刻起了法宝去阻那斩来剑丸。须臾叮叮直响,火光四闪,星火之中那剑丸接连跳跃,不断击斩在法宝上,只不过数息那法宝就被剑丸斩破。
他也是得了这片刻喘息之机,欲往后退去,却在此时立刻身形一闪,即见一道寒光将他袖袍削去一截。他把袖袍一扯转目看去,见云沐阳面容淡定,不禁凝眉冷容道,“云沐阳,你与甄道一是何关系,其人现在何处?”
云沐阳斜看他一眼,仰首道,“滕真人有心知晓那便来问我剑丸,如若不然便请下山。”
滕兆合嘴唇动了一动,随即把袖一甩,也知若单论法力不动用底牌那是斗不过此人。他细细一想,甄道一之事虽是紧要,可是也不急于一时。现今之事最为重要的便是灵药仙宫大有借杀劫脱离昆仑掌控之意,此等小派也敢有此异心,如是那九大道场也存此心,那时才是真正浩劫。
“好,好,你的头颅老道记下了,来日相见便是尔殒命之时。”他言罢身上法力一荡,游走在四周的残余剑气便被他震散,其后立刻化作一道长云出了灵药宫山门。
云沐阳见其大摇大摆离去,也无阻拦之意。他也不曾担心昆仑道宫会在此时发难,如今杀劫方起,昆仑既要站稳大义以便劫起之后还能号令九州,那明面上还是会支持九州诸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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