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那令牌立时被炸成碎裂木屑,他顿时一惊道,“不好,净火山已是有所警觉了。”
云沐阳电目看去,就知阵机被转挪,先前出入牌符都是不能再用。不过这也是在他预料之中,闻师道等人一走几近一日都是无有消息传回,又怎么会没有准备?
“这禁阵即是厉害,就算要破去此阵至少也需五六日,那时净火山定然请了援手回来了。”鲁镇大为懊悔,却是自己太过想当然了,如若杀了闻师道等人立刻赶来净火山或许情况就不是如此。可是他又是担忧若是不处理好首尾,到时一旦逃出去一人,离火宗必定会不存于世。
“这可怎生是好?”那丰腴女修掩住琼口,也是担忧无比。
付之洞紧紧皱着眉头,道,“师伯,不如我前去‘求崀山’求了花长老那件破阵的法宝来,这大阵便是厉害也能破了。”
鲁镇猛一摇头,长声叹气道,“远水解不了近火,这一来一回就算全力飞遁也要四日,到得那时净火山再是拖得些时候,我离火宗道统将灭。”
三人相对长叹,也是毫无办法。
云沐阳目中幽深,先前他阵图也可作为破阵手段,只是阵图毕竟不是专门破阵所用,总也有力有未逮之时。可即便如此阵图也已是遗落在天罡别府,现下若要破阵也要些时辰。他当下也是定下主意来,回到山门中便就祭炼一桩破阵法宝来,今后不但自家能有还可传给门下弟子。他再是看了一看,就道,“三位道友,贫道可以破阵。”
鲁镇等人心头大颤,都是惊喜道,“道长此言当真?”
“三位道友业已打草惊蛇,不若就在此处攻打禁阵,贫道另往一处去。”云沐阳把袖一展,已是去了天穹。
付之洞见状却是惊疑道,“师伯,此人是否是见事不可为,就此先一步逃去。”
“休要胡言乱语。”鲁镇怒喝一声,就对那丰腴妇人道,“师妹,你我一同使法。”
云沐阳化光而去,到得天穹见得那一朵赤火净莲绽放,看了片刻之后剑眉一皱,此物也是一桩法宝所化,就是阵眼所在。此法宝不破,阵势就可安稳如山。他稍稍一沉思,就是取出乾阳宝灯,往天一照四周火灵立时被定住。
俄顷见他把昆罗灵火取出来,就见那一团火焰摇摆,内中蓝光紫电闪闪。乾阳宝灯不但可以吞噬灵火,还可从中取出灵火来。此火既然可以吞噬灵机,那便可以作为破阵的手段。他凝目一看,透过禁阵见得山中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便就落到山下,寻了一个偏僻方位,把灵火一指。
昆罗灵火立时粘在阵上,围在那禁阵四周三尺之间好似水沸,气浪腾起瞬息间竟是灼烧出一个半尺大小的缺口来。云沐阳见此目中精光一闪,立时腾起一缕剑光跳入其间,那灵火也是一纵随他飞去。
他进入净火山,敛去周身气息乘风遁走,而他身后被昆罗火灼烧之地立时云气缕缕聚起,立时将禁阵修复。
而就在云沐阳如了净火山之后,天中那朵赤火净莲之下山巅一座金碧辉煌宫阙中见着一个红衣道人,看着二十六七岁。他端坐座上拿起案桌上的书册,看了几眼目光更是凝重万分。当下就是对着下方一个弱冠少年道,“可曾将书信发去昆山派?”
那少年道慌张道,“启禀老师已是将书信发出去了。”
红衣道人面皮抽了一抽又是问道,“寒绸涧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那少年哭丧着脸摇头道,“老师,弟子派出去十数人了,可是没有一人能够传回消息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红衣道人听着更是心神失守,几要跌坐下来,忽而案桌上小山形状的金印晃动一下,他立时拿来一看,那金印立时就是止了。他翻来看去,皱眉凝肃道,“怎会如此?离火宗已在攻打我北边山门禁阵,这又是谁人?”
他稍稍一想,面色更是紧张起来,猜测是否是离火宗与外派之人联手攻上来。他当下咬牙切齿,恨声道,“徒儿,你立刻就去将山门禁阵转挪,死守终究是办法,总要叫他们吃些苦头先。”
他一语方罢,忽而神容一愣,抬起目光就是往外望去,就见一个宽袍大袖的清逸道人飘然行来,云气风雷相随。只见这清逸道人淡淡开口道,“道友不必多此一举了,贫道已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