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炼一件法宝,便是十件也可,今后只要诸位开口无有不应。那炼宝宝材也算到奴家手中,绝不教几位道友吃了亏去。”
“好说好说,区区一个小子算得什么。”方道友面容一张,就是喜不自禁。
白眉浓须的茅姓道人就是眉头一皱,轻轻拉了一下方姓道人,面上哈哈笑道,“柯岛主,在下听闻那云沐阳不过是一没落宗门传人,虽是有些本事,可是有柯岛主这件法宝‘飞翼天龙抓’,当也不足为虑。况且这里还有项浦道友这位阳生道高足,那云沐阳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是逃不出去了。”
身穿黑衣的季姓修士也是不住点首,赞同道,“茅道兄所言(连这个都要和谐么)正合我意,正合我意,其人不足为虑。”
项浦听得这人夸赞,也是两眉飞起,扬起头来,颇为自傲道,“听闻那云沐阳使得一手剑法,恰好,我也习得我门中剑符之道,正要看看那剑丸能否在我掌中走上半刻。云沐阳小儿,杀我大兄,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正是正是,早就听闻阳生道剑符真法举世无双。”茅姓修士三人忙不迭说道。
柯彦君面容微微一松,这位项浦与她夫婿确实是同母异父,兄弟二人感情甚笃。只是十六岁时便就被一位阳生道的真人看中收了做弟子,便不曾见过面。十数年前才是成了金丹,其师父又是坐化,这才回了家中。她也是知晓这位叔叔的本事,深信若有其人相助,必定可以将云沐阳斩了报仇。她看了一眼诸人有些意兴阑珊,不禁又是想起自家夫婿,虽是为人懦弱了些,但是对她终究是好的,千依百顺,未有违逆过。她一想起往昔之事,心中之恨越发浓了,双拳紧紧握着,银牙狠咬,暗暗发誓。
过得片刻,她静下心来,道,“诸位道友且散去吧,这法宝只差最后一道,只要合了地气明日便可取出,诸位道友此处交给奴家了。”
“好好好,”茅姓修士瞥了一眼,知晓柯彦君有话与项浦说,当即打了个揖首,带着另外二人欲往外间去。
只是此时忽而一声震颤,好似地龙翻身,旋即就听得轰轰大响,如雷海爆鸣,四周灵机气息恍如凝滞,隆隆响声犹若在耳,震得耳聋发溃。诸人都是一惊,方姓道人大声喊道,“柯岛主,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柯彦君也是一惊,急忙晃晃站起身来,目光一望那法宝,目光一凛,道,“不是法宝缘故,快快出去瞧瞧。”
项浦把手一按,勃然大怒道,“何人胆敢来我黄烟岛撒野?”说着足下一蹬,一张法符从他足下飞出托了他化一道剑光而出。
只是五人才是出了顶阁,那雷声更是宏大,已见得流光霹雳,随即轰然一声,阻隔在顶上的阵势立时被那雷光劈开。就见得头顶重重赤金如火的雷云悬挂,条条霹雳电蛇簌簌落下,每击下一次便将楼阁炸成齑粉。
五人连忙起了宝光,那相扑却早已是怒不可遏。自他离了宗门,在此建了修行道场,不知费了多少心血,此事眼见十数年心血毁于一旦,怎么能忍,当即破口大骂道,“藏头露尾的贼子,毁我道场纳命来。”
柯彦君也是怒目飞张,若是此处被毁她那法宝又怎能炼成,当下把足一顿,就是腾空而上。其余三人见此,却是互视一眼,似乎浑不在意。茅姓修士道,“既然不是云沐阳,我等就不要出手掺和,免得柯岛主不喜。”
“是是是,说的正是。”季姓修士又是不住点首,实则这等雷光声势如此浩大,一看便知不是能够轻易对付,他们三人都是不敢上去。
柯彦君顶了宝光避开重雷,越觉胆战心惊,如是被劈上一道,定是要废去她百年修行。她急忙攀云而出,只是过得片刻之后,她看清那无数雷光之中站着的清逸道人,就是目眦欲裂,暴怒道,“好贼道,你竟是不怕死寻上门来。”
云沐阳立于云中,大声笑道,“贫道今日特地上门,免得诸位往次州去了。”他说着目光陡然一厉,手中雷云更是轰轰隆响,听他冷喝道,“今日此处便是尔等葬身之所。”
项浦手指一点一道宝符将他护住,慌慌张张避开雷光,这时听得柯彦君之言,就是身子一震,浑身千百毛孔都是竖了起来,怒笑道,“嫂嫂,此人是不是就是杀我大兄的小儿?”
柯彦君双目赤红如火,恨意如潮,大叫道,“正是这个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