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相合,云沐阳若要将上真金阙行雷与少阳赤真行雷两相结合为一门神通,必然要将五行真法参悟通透。再者这也是运使这两门小神通的必由之路,威能也是不显,否则使将出来等若一时施展两门小神通,不能融合一处那便平白耗费法力,还有可能成为拖累,斗法之时便极易为人寻到破绽。
如此便过得半月,他又是结合了阵道五行之法,总算是寻出些许头绪来。到得这时他也是微微有些乏累,也知过犹不及的道理,便自将此事扔在一旁,自顾凝神闭目修持。又过半月,重又将五行雷法之事拾起。
如是反反复复,三月之功转瞬过去,他复又出了三山鼎,行到丹朱桂木下。唤来执事道人询问一番,果真那公孙青木与萧知秋斗法一日夜,俱是神疲力虚之下,前者依仗本身修行的正宗玄门道法气力绵长深远,运使太一神木天雷将萧知秋击退。
此役过后,公孙青木在门中地位已是坚稳,声望隆盛,少有匹敌者。将青翎峰、飞云峰收回门中,除此之外,公孙青木还亲自去见萧知秋,言及门中愿意以客卿长老身份待他。无奈萧知秋气高甚傲,坚持不受,未有一日便即携了门下几个嫡传弟子并着儿女出了次州,其后却是不知所踪。
他剑眉舒展,此时早已在意料之中。稍一沉思,便令执事道人传了明涯、程茵过问阵坛之事,其后仍如前次传来钟思阳、甄睿、雄德,各自指点一番。到得最后便令钟思阳代自己前去送上贺礼,而他自家重又往三山鼎中闭关去了。
云沐阳在三山鼎中小扶桑木下,一手持了莲华囊,一手摆了竹筹,目中深凝。他看了片刻,便将竹筹以五行方位摆下,再是施法,倏尔形成一团五色云光,如流水浮空,清清可见,又有氤氲水雾。
他看到此处,伸出食中二指,轻轻一点,一道霞光往那五色云光一碰,好似击碎了一颗水球,五色云光陡然破裂,一声好似玉碎响音,五色云光立时从中游走飚射出来。他见状颔首一笑,目光却更是凝重。
当下起掌一拍,莲华囊中五行精气立时化作五根细线飘了出来,好似灵蛇游动,又如蛟龙扑空,见着那无色云光即刻便是往里一转。
这时五色云光并着五行精气立刻合在一处,重又聚成一团五色祥云。他见此目中顿时露出喜意,他以阵法五行为根基推衍五行真法,如今已是见着成效,焉能不喜?直是过得片刻后,那朵祥云好似被一道闪电击过,刹那间崩碎了开来。
见此他也不恼,这推衍玄功真法乃是长久之事,不是一朝之功。当下将竹筹莲华囊一概收了起来,再是闭目调息。
如此又过三月,诸事皆如往昔。
岁月悠悠走,山中人不知,转眼之间便是六载过去。
这一日丹桂观外,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郎,头缠逍遥巾,穿了一身雪蚕织锦袍,生得颇是高大雄健,唇边有淡淡绒毛胡须,两目熠熠生辉,更显精神十足。他身旁立着一十一二岁的小童子抱着一只黄白相间的狸猫,目如清水,自顾之间两目闪动不已,看着却是有些拘谨。
那小童子将狸猫放下,抬头道,“二师兄,你说老师何时出关?这离上一次已是一年过去了。”
“此事我也不知。”雄德哈哈一笑,旋即就是目露敬意,点首道,“不论老师是否出关,你我都要来拜上一拜。”
“是,小弟知晓了。”甄睿郑重点首,少顷又是抬头,语气低沉问道,“师兄果真要去浣蓍小梦泽不成?小弟听闻那处可是有许些猛兽,凶恶得不得了,往往便有不少同门去了便…”他说着不住停了下来,咬着唇又道,“师兄,我山中便有不少玉液凝元丹,又有师父照拂,怎得也要去冒这险?”
雄德面容一凝,坚声道,“大道艰难勇往无畏,方是我辈风采,岂可避难畏险?”他说着目光陡然一厉,沉声喝道,“方才那话是谁人教你的?如此诛心之言,我定要给其一个好看。”
甄睿不禁一怔,低下头去,嗫嚅道,“乃是听了几位师伯门下几位师兄说得。”
雄德沉沉哼了一声,称得上师伯的唯有门中那些真传弟子,至于其中深意不必去理会。他只冷笑了几声,道,“异日恩师出关,少不得要禀明老师,好好回敬一番。”
他这般说着忽而听得隆隆响声,好似雷霆震怒,两人都是一惊,几要被这轰轰大响吓到,只是这时凝目一看,却见丹桂观上方一朵五色祥云电蛇游走,忽而一道霹雳雷霆穿云而过,更有赤金两色雷光喧腾,搅动灵机震彻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