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好,小童这处还有许些,只待仙家来挑拣。”
端木绛气得话也说不出来,这些法宝当中只有小半是辅助法宝,不可用于斗法,偏偏这童儿挑的便是那几件。他顿时气急,可是若是与一个妖童计较,他这脸面又往哪里放。只好生硬地说了一句,“道友好歇,在下告辞。”
云肆手举着两桩嘻嘻一笑,“老爷,那位仙家看不上咧。”
“既是看不上那便赐予你了。”云沐阳颔首浅笑,方才便觉此人气势高昂,又是眼高于顶,便暗中把宝囊与了云肆,令他这般施为。
云肆顿时欢欣起来,将两法宝收起,又将方才抖出来的法宝一一纳入宝囊,再将其交到云沐阳手中。
翌日云沐阳发了一封书信与端木绛,端木绛遣了一个后辈来送,自家并不露脸。云沐阳倒也不在意,拿了剑光纵驰出了落霞洲。他一路驰剑,迅如惊雷,撞破重重云气,不多时已是到了落霞洲八百里外。
他一望这无边水域,胸臆顿舒,十数万里而来,便为了解这一桩因果,解除门中危难。此行虽是看着顺遂,可却是杀机暗伏,落霞殿中更是如履薄冰,若是有丝毫懈怠露了马脚定要被端木空当场击杀。不过如今这危机已解,他便可以回返山门,探寻逍遥书抱元化婴卷与炼元化神卷下落。
“既然到了南海,又尚有时间,倒不妨去见一见那人。”他主意一定,便就毫无迟疑,冲起剑光化一道流星往南疾纵远遁。只是他去得一刻,不禁眉头一皱,却是察觉到身后有人紧跟而来。须臾他目光沉了一沉,催动剑光顷刻间就是化作一点消失在天际。
他身后百里外一片白云当中南宫昀把云拨开,眼见云沐阳剑光消失,气急败坏,大吼一声,心悸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让其丢了,三郎君定要拿我出气。”
他这边惴惴难安,忽而脑子一轰,却是被人打跌在云头。他痛呼一声,在云上狼狈爬起,却见一片薄纸上书,烟离岛,他顿时大惊。稍一犹豫,就是一咬牙,发了一张符书往鹳鸠洲,再是提起云光就是往烟离岛飞去。
云头高处,一条红影急速飞遁,仔细一看却是业竹那只朱鸟。听他骂骂咧咧,“酒囊饭袋,这等小事也是办不好。”他把双翅一振,瞬息之间鼓动一阵热风,再是看时已是去了数十里。不过过得一刻他就愤怒不已,破口骂道,“好小贼这般迅快,我倒要看看是你剑遁快还是小爷天赋神通厉害。”
云沐阳全力御使剑遁,原本以为可以甩脱追来之人,可是足足去得一个时辰,那人却是丝毫没有放弃迹象。他剑眉锁起,心道,“此去烟离岛还有三百里,也不知这人紧跟来究竟是什么目的,若是无端带去祸端,那交情便就散了。”
他这般一想,仍把剑光催动,不过却是渐渐偏离了烟离岛方向。
业竹追得气喘吁吁,又是破口大骂不止,眼见云沐阳剑光微微停下,就是大松一口气,也在云中缓歇下来。他不禁大是惊诧,“这贼道御剑一个时辰竟是丝毫没有乏累迹象,连小爷这天赋神通也是差点被比下去。”
云沐阳剑在天中,抬起头来,眼见中天烈阳煌煌,便把剑光一按,瞧见一处灵机微微涣散岛屿,即刻就是落了下去。他到了岛上,环首一看,寻了一块青石盘坐下来,其后指尖一弹,一道宝光在他眼前环绕一周便就四散落去。
业竹在云中停下,见着云沐阳在此歇脚也是不由躺倒在云上,大声喘气,哪里会管他作甚,过得片刻后才是把手一拍又是发了一道飞符出去。
云沐阳在无名岛屿等得半日,目光往天中一斜,冷哂一笑,这时听得轰轰水浪声响。他面色从容淡然,端坐青石上,朗声言道,“道友一路紧随,看中贫道身上何物?尽管开口说来,何必鬼鬼祟祟?”
“好一个贼道,坏我好事也是振振有词,”水中浮起一片薄雾水光来,其上一片云舟,宝气流转,金光斗射,便见一神容俊美、气度潇洒的年轻修士,两目开合神光有余,大有睥睨姿态。他身后又有两人,身着大袍,看着面容淡淡,但两眸之中杀意明显。
“好贼道,将碧金竹还来。”那年轻修士两目一震,厉光射出。
云沐阳冷哂一笑,指尖一弹,一枚剑丸杀出,“碧金竹便在我手,只看你道法能否过我剑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