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道,“鬼祟之辈,自寻死路,真是以为躲在暗处便是真拿你无法?”
仲孙道姑听到此言,贝齿轻咬,随即道,“两位师弟,我有一计,或许可以将这伙人引出来。”
“哦?师姐请说。”端木赤目中一亮,心头一笑,当即就是开口问道。
仲孙道姑心中轻啐一口,道,“这伙贼子一直不曾正面来捉对厮杀,可见这些人并无把握将我等留下,定是无有元婴真人,否则何苦废这力气?之所以如此不外乎便是要各个击破,削弱我等力量。”仲孙道姑四望一眼,如此这般这般。
“仲孙师姐,贼子厉害,师姐这般冒险着实不可取呀。”端木赤面色佯作惊讶,似乎不愿允肯。
仲孙道姑早知此人真心,又怎会真个相信他所言?当下就是稽首道,“此中除了两位师弟便数贫道道行最深,此事贫道不做谁人去做,还请师弟允了。”
“大善,仲孙师姐德义无双,小弟敬服。”端木赤略微一礼,随即取了赤木纹如意交了与她,郑重道,“师姐,贼子恐是众多,且拿了此物防身,一旦见机不妙,定要立时退回,莫要与彼辈鬼魅魍魉纠缠过甚。”
仲孙道姑听了这番言语却无丝毫感动,此时事关生死,自然不与他客气,当即接了赤木纹如意收入袖中,稽首作礼,脚下烟气一踏,便就蹬出百丈开外。
端木赤眼见仲孙道姑化烟而去,当即目光一敛,端木朱见状也是把头重重一点,当即二人各自拿了一面神光龙鳞镜,唤来两名力士在他们额头轻轻一拍,神光龙鳞镜立时消失不见,又是须臾神光龙鳞镜有时光芒一闪。这却是要借精血来即发神光龙鳞镜神通,如此能够照护百里。随即只把二人一推便是推下深渊去了,只把二人摔成两堆肉泥。其余之人莫敢言语,俱是低头。
作罢此事,兄弟二人攀云而上,少顷就是各自都是隐匿在云层中。然而这时却是看见这车辇上坐了端木氏兄弟二人,这却是神光龙鳞镜借光化形之法。只是他们面目微微呆板,若不细看不能分辨真假。
云沐阳也是腾御剑光驰掠雾海云气之中,并不现身,只是过得小半刻,他忽而将剑气一转便是遁走。再是看时已是到了一处山坳,他把身形隐去,抬首便见山巅上一座道观,绿树成荫围拱,又见着袅袅青烟升起,这道观却是清河剑派下院,名作守得道院。他目光一收,往前一看,却见处处都有禁阵勾连,只是望了一眼,便见其随意拿了个法诀竟是从禁阵中穿了过去。
少时见他掠上道观便进了主殿,他目光一扫,见着主座上一老道顿时大惊,就欲出口呵斥,却觉一缕寒光从脖颈一绕,再是看时已是身首分离。云沐阳冷言道,“借你清河剑派道观一用。”言罢举袖一拍,将那元灵拍散,便落在主座上。
仲孙道姑身化长烟,总是觉得一股若有若无气机在前驰掠,心中犹豫数遍,发了一道信符出去,随即便是紧紧跟随上去。她驾了长烟走了半刻,心中时时刻刻都是紧绷着,警惕非常。少时也是见得那守得道院,她目光沉了一沉,正欲看清,便觉一道冷冽寒芒杀近脖颈。
她顿时大惊,急忙提身纵跃,偏首躲过,这时哪里会再是停留,疾声一喝,已是提了云烟飞去天中就欲遁走。
这时她陡然发现前方一道涟漪生出,便见端木赤从云中走来,她顿时大喜过望,急忙再是把身形一旋,便就落到那端木赤身旁,作礼欣喜道,“端木师弟,我一路追随,几乎可以肯定那贼子便是隐藏在此处。”
端木赤也是两目放光,一看那下方道观,当即冷冷一笑,“清河剑派辖地,那又如何,胆敢杀我景霄宗门下,你还有生路可寻?”言罢长声一喝,好似惊雷一般,便见下方道院齐齐崩塌,轰隆隆声响,少顷就是听得无数尖声惨叫,更有许多杂役仆童被石块砸的血肉模糊。
云沐阳在主殿中冷声一笑,随即起了一道法力往那主殿上一颗铃铛打去,这铃铛一响动,主掌下院的道人立时便可知晓。他虽是不知事态是否如其心意一般发展,不过此时正当放手一搏,无有顾忌,少时也是化了一道流光悄无声息遁走。
这时这铃铛一响,山中道院立时芒光大放,禁阵开启,端木赤嗤笑一声,“这等破烂货也来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