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前去一旦察觉危机立时就退,不必管其他。”
仲孙道姑听得此言哪敢再说,当下打了个稽首也就退了开去。
南宫道人心中发苦,面色晦暗,又是目光希冀望了一眼端木赤,见其毫无表情,唯有稽首道,“是极,两位师弟道行精深,少有敌手,老道此去倒无什么担心之处,所学微末,左右不过是通些阵道法术。”他说着又是望了一眼端木兄弟,见这二人不改初衷,心中更是发苦,旋即只得把云光摇动纵去。
“阿兄可是人为小弟做得不对?”端木朱与端木赤心神沟通道,“这南宫老道自认阵道修为了得,也是心傲得很,小弟此番也是有意敲打一二,再者此人风评不佳,日后你我兄弟登位,若是仍留着此人,难免为人诟病。”
“阿弟你不必解释,你那些小心思我做兄长的岂能不知?此事到此为止,你我更需谨慎。”端木赤微一摇头,忽而扬首高声喝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也是你我风头太盛,引人觊觎。不过如此也好,昆仑山中不曾杀得痛快,今日少不得要拿人来一试刀锋。”
当下端木赤把袖一挥,手中一面旌旗跳脱出来,旋即插在山巅,迎风便长,少时一应车驾便停在山巅云海之中。只是等得一刻却见一条烟火冲起,旋即爆裂开来。端木兄弟见此霍然站起,怒目瞪视、端木朱更是暴跳如雷,几是要即可冲起,却被端木赤一把拦住。
“敌在明我在暗,你我此时冲去不定便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此事还待商榷,休要冲动。”端木赤心火大炽,两目赤红,仰首高声怒道,“好个无胆鼠辈,做这鬼魅魍魉之计,又怎对得起你百年修道?若是对我兄弟二人不满,只管站出身来。”
他说罢仰起头来,四处观望,久久听不的回应,更是恼怒不已,嗔目欲裂。
“阿兄,若是不将这伙贼子斩尽杀绝,我景霄宗不是让人认为可以随意欺凌?”端木朱紧紧咬牙,身周火光冒出将百丈笼盖,见他目光一转,就道,“我看我们兄弟二人恰恰可以将计就计,就此前去将这伙人引来,如此一网打尽,也让这些人试一试我景霄宗手段。”
“不可呀,”仲孙道姑顿时一声惊呼,大声道,“两位师弟且听我一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今,两位师弟受掌门真人谕令,身负大责,门中道统传承之重,岂可因此犯险?还请两位师弟深思。”
“再者,若是两位师弟就此脱开,力量大减,彼辈不知藏有几多人手在暗处,就此极有可能现将我这一处攻破,再以法力与两位师弟周旋。”仲孙道姑柳眉倒竖起来,言语之中甚是恳切,道,“两位师弟虽是天资纵横,法力无双,可是双拳难敌失手,寡难敌众,万万不可自断一路,还是就此合力同行,徐谋慢断,将敌方一一寻出杀死,方才是上上之策。”
仲孙此言一出,另外两人也是出言劝道,“还请公子三思。”
端木赤这时也是冷静下来,也觉此言有理,当下把手一摆,点首冷笑道,“仲孙师姐此是老成持重之言,只是我等更不能坐以待毙,还需想出法子将这些人寻了出来。”
仲孙道姑闻言顿时松一口气,这端木赤比起端木朱来眼光却是更为长远,她当下又道,“此番回返山门不可再做停留,原先前往灵药宫之事也需放上一放,届时就遣一人前去将那化灵宝药取来。这伙贼人来无影去无踪,踪迹难觅,况且彼辈在暗处想要找出这些人有些难度。为保万全,此时必须往门中发去符信禀报诸位真人。”
端木赤略一颔首,敢与景霄宗对抗的必定不会是无名之辈,不定便是九大道场暗中使诈,此事不得不防。他眉头紧皱,旋即道,“仲孙师姐你立时发了金剑传书回返门中,将此事禀报掌门真人,另再发金剑一柄往去昆仑。”
“是,”仲孙道姑柳眉一舒,当下伸手入袖取了金剑两柄、符信两封,一把摊开,再是起了法力刷刷写就两封符信,随即往天一抛须臾就是不见了踪迹。
云沐阳在云中隐去行迹,手中扼住早已气绝毙命的南宫老道,抬起头来望着金剑远去,目中更是冷光泛泛,这金剑虽是飞遁奇快,可是也与施法之人道行深浅有关,这人金剑传书欲到昆仑少说也许十日。他目中极是平淡,把目光一收,便见他将南宫老道尸身塞入屯坤宝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