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却被仰戊醇一把制住。
“南宫老道你倒是活回去了,此中一众大德都未曾言语何曾轮到你这扒灰的来?”闵柔一笑肆无忌惮,更是花枝乱颤,好不欢腾。
南宫老道顿时面容一僵,心中好似有万千虫蚁撕咬。他生有一儿,却是个俗人,修不得道,只是他自觉成道无望,便欲再开世家一脉,故而为儿娶了一女修,只是不想这女修风情万种,到得最后竟与他厮混起来。他那儿子敢怒不敢言,却是父子共用一女,此事虽被他压下,但却不知闵柔是如何得知。
闵柔话语一出顿时引得哄堂大笑,南宫老道却是气急,一手指着闵柔,面上涨的通红,目中也是冒出火,几是不能说出话来。端木兄弟只觉得面上发热,恨不得钻了地洞。这伦理道德怎敢轻侮,只是这南宫道人极是忠心,以为这些事情无人知晓,这才将其带了来。这时一口血气更是涌上喉头,堵得二人面色发紫。
“金水在天唤海潮,火龙伏地映金霄。”白素鸿也是面上微微含笑,随即起了烟云,扬声道,“白某耳闻景霄宗有一玄法神通,神妙无比,今日恰逢良辰,有嵇道友玉成此事,得遇景霄宗两位同道,幸也。白某也欲向端木昆仲请教一二。”
南宫老道被人揭穿丑事,更是失魂落魄,这时景霄宗另有一道姑面色沉冷,喊道,“白真人,你看今日确实是晚了,天星入暮,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再者今日端木师弟已是大战四场。以白真人高德必定是不愿与劳累之人交手,平白堕了雅兴。”
“仲孙道友此言不妥,如今虽是天星入暮,然我等修士仰慕月华,承袭日光,又怎会碍事?再者今日所定规矩却是一同较法,如是如仲孙道友所言两位端木道友恐是不乐意,依在下看来还是请端木道友与白真人斗法一场。那金水火龙之法我等也有耳闻,只恨奴家修为不足,不值得两位端木道友对在下施展这法门。”
这玲珑女修面上诚恳,实则却是各有思量。端木兄弟显是受了轻伤,如若此时白素鸿出手定会手下留情,端木兄弟更是会全力以赴,这羽鱼精魄十有八、九还是会留在端木兄弟手中。如此他们方有机会争夺那一桩法宝。否则又是九大道场门生拿着此物,此中诸人又有几人能是对手?
更为重要的是景霄宗地处南海,此中俱是九州修士,怎会将其纳入九州?便是这法宝也不愿景霄宗得去。场中多数人都是这般想法,故而这玲珑女修话音方落当即便是有几人高声附和。
“既然白真人有意一窥我景霄宗金水火龙神通,我兄弟二人又怎会吝惜法力,只是这神通我兄弟二人连皮毛也未习得,施展出来只恐怕会丢了祖师颜面。不过既然白真人执意要指教,我等也只有不公了。”端木兄弟也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下平定气息,长声言道,“白道友,我兄弟二人只运转金水火龙之法,便请你出手罢。”
云沐阳听他兄弟言语,眉头更是一凝,这兄弟二人确实狡猾,先是贬低自己兄弟学艺未成,即便是输了也有余地再使用它法。又是言明白素鸿若是只想领教金水火龙神通那也是无妨,只是待得见识了此神通之后便请让路。
白素鸿淡淡一笑,正声道,“两位道友今日也是劳乏,白某虽有心请教,但是却不愿此时,自然是等得明日再行请教。”他这话一出众人都是疑惑不解,如此好机会怎能错过,那鹤道人更是凝住眉头,可是白素鸿心意已决却是不能劝。
“白道友这是何意?”端木赤心中顿时一喜,如是能歇息一日,明日再斗那却是胜算大增,至于九大派外之人他们兄弟都不放在眼中。
“府主,这白素鸿打得甚么主意?”路老道诧异难掩,不禁出口问道。
嵇怀谷却是淡淡一笑,并不在意,“看下去便知。”
“在下与两位道友约定明日再战,只为领教贵派金水火龙神通,别无他意。”白素鸿面色风轻云淡,他自从见得这兄弟竟然一人御火一人御水,便想起景霄宗那一门神通来,心中更是有了一番盘算,他心中冷嗤道,“既是你们强求,我倒可成全你们。”
仲孙道姑妙目顾盼,立时抓住时机,大声道,“如此看来便是白真人也是赞成明日再是论道较法?确实如此,今日这羽鱼已是宰杀了,留在此处,实在可惜,贫道倒有一门烹饪法门,今日便献丑为诸位同道做一次庖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