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移。若非后来上官大郎无意中得到颂血宣墨碑,习练了其上法门,只怕早已老死了。
上官六郎狠下心来,颂血宣墨碑上虽然也有魔道功法,但却是只有法,而没有修炼要诀,更为严重的是其中功法书写多是隐晦,若没有名师指点想要修炼有成,那是绝无可能。似他们兄弟二人便是一路摸索,不想却是走歪了道,变得今日这般鬼模样。他紧握住拳头,眼中神色更是决绝。
少时云霞落去,天色渐黑,只半轮黄月悬挂。他把黑袍一卷,一股黑烟散开,裹了两人贴着树木往峰顶而去。
丹顶鹤云际上见得黑烟腾来,便自清啸一声,双翅一拍,俯冲而下。金尾狐听得动静,双耳立时竖起,身子弹跳起来,警惕非常。
上官六郎心中喝骂一声,原本是想借着夜色偷袭,如此也能省下许些麻烦,不想这贼鸟眼尖,还未有多大动作便被识破。
“来得正好!”上官六郎袍袖一抖,卷了一股黑烟将两人一推,旋即便化黑色光芒往峰顶射去。矮胖、短小修士被上官六郎抛出来,俱是一惊,忙不迭取了断灵圈,念动口诀,随即往空中一抛,少时便见着圈中黑烟汩汩涌动喷出,不过片刻便布满数里方圆。丹顶鹤却是俯冲而下,被那黑烟裹住,只听得鹤鸣喧天。
上官六郎快速上得峰顶,只是他甫一落地,便有一只金尾狐跳将出来,往他身上扑来
“孽畜,速速让开!”上官六郎双目一冷,袍袖一荡,一道黑色利刃倏忽飞出。只听得一声凄厉尖鸣,便见着金尾狐倒在地上,鲜血遍流。
他眉头一拧,不想这一招下去竟然没能将一只妖狐杀死。其实他是不知,这金尾狐最爱金行灵材,锻炼肉身,寻常刀剑都是难伤。
“受死!”举手上官六郎冷喝一声,举手一挥,一道黑色刀芒汹汹然劈下,黑色刀芒将云沐阳与金尾狐罩住,金尾狐只是哀鸣不已。
云沐阳身心处于混沌,识海一片苍茫,他在这混沌之中飘飘忽忽,不知所往,不知所来,无数玄妙声音自混沌之中传出,犹若铜钟鼓乐,又若山风呼和,又如深海浪潮,又如鸟啼兽鸣,又如人声言语,又若桂子落地,凡此种种,不胜枚举,仿若天地之间所有声音俱在此时此刻此地响起。
忽然无边苍茫混沌之中,一点金光散开,重重云翳雾海径自缓缓散去,忽然又有一道金紫电雷霆劈开混沌雾气,惊雷轰轰,雷霆遍落。
只听闻一声喧天剑啸,冲刺云天,又见一点赤金虹光在天际爆射开来,犹若闪电撒开,分作九道赤金电光,烁烁横空。
上官大郎立在一处山头,他早已知晓自家族弟所为,不过也愿意放任他去,若是成了那是最好,若是不成便当做一次冒险。此刻他怔怔望着夜空中九点金光,比星辰还要明亮,所发光芒几乎要将明月盖下。九点金光如九道雷光,点缀长空。他闭目长叹,忽然又听得云中一人歌曰,“混沌炉里不知我,迷迷茫茫叹蹉跎。惊雷骤响破蒙昧,紫电开天落心锁。脚踏天罡远寻道,剑离合真问大罗。阴阳造化一气生,天地何来分清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