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酒席,我欲招待云沐阳道长。”
“公子,这灵桃只得二十四颗,又是奇珍,可否要禀报老祖宗再行取来?”圆脸男子正声问道,面上从容。
“哼,燕平,本公子行事也要你来指手画脚不成?”燕宥烔一声大喝,手中抓着的酒觞猛一砸了过去,直砸得他额角崩裂,鲜血直流。
圆脸男子满面不敢置信,他也是燕氏老人,侍奉过当代少家主,寻常都无人敢来打骂他,只有敬着。不想今日燕宥烔为了一个素不相识之人,竟然对他出手喝骂。他当下不敢说话,躬身应了一声,旋即退出门去,满面怒色恨意。他不能拿燕宥烔发作,却是不在意云沐阳这等小人物。
燕宥烔见他出得门外,不由面上冷哂,他自是了解此人向来睚眦必报,又极有手段,今日之辱当是让他记下了。
是日红霞满天之时,燕宥烔带了女婢一人到得云沐阳厢房,又在其房中布下了丰盛酒席,美酒佳肴,山珍海味无一不奇。
二人相视而坐,燕宥烔道,“云道兄,真乃性情中人,燕某实在佩服仰慕之至,只恨不能早日相识。今日某有一物要与道兄一同分享。”他这般说着,手中一摇,现出一只花篮来,篮中盛放着四颗大如饭碗,鲜嫩滴水,圆润剔透、灵气饱满、清香怡人的灵桃来。
云沐阳见心中大感疑惑,不知此人目的,当下便是淡淡一笑,“贫道承情了。”
“云道长恐怕不知吧,这灵桃名为玄燕灵桃,整个东海也唯有我们云生海楼玄鸟泸州方有。此果极是不凡,小婢也只是听闻过,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呢!也就是道长这样的人物,能得我家公子高看,才有机会一品!”燕宥烔身侧那女婢见着云沐阳神情,只以为他是不懂这灵果的珍奇,故而欢欣说道。
云沐阳瞥了一眼那女婢,见她水杏眼眸,面若粉桃,身姿妖娆,神态轻媚,只面上淡淡一笑。
“住嘴,你是何等身份,此地岂轮得到你说话?”燕宥烔怒声一喝,那女婢立时一怔,不知何处犯了错,待醒悟过来时,又听得燕宥烔喝了一声,“立时出去,日后不得出现在我面前。”
那女婢听了身子一软,神色凄凄,原本她不过是燕氏下人,因她长的狐媚,又兼之长舌,故而主事之人都是不喜,而那些个下人却是常来找她,以期与她勾搭。只是她也是心高气傲的,大是瞧不起那些个人,只想着能够凭着自家美貌俘获一世家子。
因着燕宥烔乃是二房嫡传,资质又高,听闻又极是仁慈多情,在族中颇是受宠,她也是早已属意燕宥烔,只盼着能够做一侍妾,那也风光。故而此次听得燕宥烔出行,便花了许多代价,这才来了海舟服侍。只是不想只见了燕宥烔一面便被呵斥下来,使得她心灰不已。原本只道没了希望,不想今日燕宥烔竟然是主动让其侍奉陪酒,喜得她面上开出花来,打扮得妖里妖冶便自来了,席上又见着那样情景,也是想卖弄一番,不想却是触怒燕宥烔。
她一心委屈,满面恨意冲出了门外,泪水滴落下来,脸上妆容也是花了。
是夜,月隐不出,星光泯灭,海舟风帆不起,海面之上更是波涛平静,连一丝风浪也无,诡异的令人惊讶。少时,乌云重重,缓缓凝聚高空,越聚越浓,直到那乌云几乎要垂降下来,将海舟吞噬。
忽的一声嘹亮号角响彻天地,将舟中之人俱是唤醒,只见得海舟金光大作,宝气腾飞,一人惊呼,“法宝,这海舟竟然是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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