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事。
发现两人神色诡异,做出一些看似不平等的交易,所以墨上筠先是尾随年轻人,揪住他问出一些信息,他确实有购买违法物品,通过超市那位的手,但超市那位并不是老板,而是老板的朋友,隔三差五地会帮忙看个门什么的,所以想找他买点东西也是挺为难的,可他手里的东西又很纯、品质高,乃至于很多人都喜欢蹲点,一等他来就凑钱去拿货。
他的货总是挺出其不意的,会藏在各种各样的小商品里,看得人眼花缭乱。
墨上筠去的时候,按照年轻人给的暗语,顺利跟青年接头,但对方表示今晚的货已经出完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新的,墨上筠没有办法,就跟他随便聊了几句,就当是先认识一下,以后有机会再做交易。
“这是没收的。”
说完,墨上筠将那盒烟拿出来,丢给阎天邢。
阎天邢将其捞在手里。
手里还残留些许余温,阎天邢低眉扫了眼那盒烟,又抬眼盯住了墨上筠。
“有机会再做交易?”阎天邢问,“你还想做什么交易?”
“……随便说说。”
那人看起来不简单,就算现在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假以时日,也会是一厉害角色。
她本是抱着套消息的想法去的,但对方太会隐藏,除了透露出一点点身份外,他的来路和货物的来路基本都被藏着,什么都没被墨上筠给套到。
不能遇到最好,倘若以后能遇上,多聊几句也没什么。
“这是那小混蛋的身份证,”墨上筠又掏出一样物品来交给阎天邢,“他和他的朋友都是有瘾的,事情基本不会有假,你现在找人去抓还来得及。”
不过抓他容易,但想找到源头就为难了。
以墨上筠跟超市那人的短暂接触,可以确信,一旦他出手的货物落到军方的手里,他肯定会人间蒸发,不会再在这里活动。
做这一行的,似乎都挺严谨的,想消失就消失,身份也是千变万化的,不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嗯。”阎天邢淡淡应声,“这不归我们管。”
墨上筠倏地笑了一声,倏地问:“那我们前三天的经历算什么?”
“科普。”阎天邢义正言辞地道,“感受一下友军同志的辛苦。”
墨上筠:“……”扯淡算你行。
不过看阎天邢的意思,这件事是不打算动手了。
准确来说,现在他不会动手。
也是,贸贸然动手,容易打草惊蛇。
这水太深,刚刚涉及的墨上筠,明显不是很懂。
阎天邢将车倒出去,然后问:“你怎么做到跟他谈笑风生的?”
墨上筠愣怔了下,后来想到阎天邢口中的“他”,应该是超市里的那人。
她轻笑,“一般都行。”
跟人套个近乎罢了,她目的明确,只要掌控好分寸,清楚自己的定位,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
阎天邢偏头敲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他没来由地想起站在屋檐下的墨上筠,雨从她身侧飘落下来,她在细雨旁抽着烟,细细的雨花在周身萦绕,不同于吊儿郎当嚣张跋扈的平时形象,那时候的她似乎真跟那人是一类人,让人分辨不出真与假。
环境的渲染,昏暗的灯光,白色的烟雾,斜飞的细雨,杂乱的货物架,陈旧的街道,一切的一切,都让阎天邢印象深刻。
最令他记忆鲜明的,就是当时的墨上筠。
本想询问墨上筠抽烟的事,但话一到嘴边,却想到当日在狂风骤雨中坚定跟他划清关系的墨上筠,他顿了顿,又将话给咽了下去。
他什么都没有问。
这件事在墨上筠经过交代后,好像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翻篇了。
只有阎天邢手中的拿包藏有货物的香烟。
倒是墨上筠,静静地看着窗外,沉默半响后,忽然道:“明人不说暗话,阎教官,我在路上遇上你,是不是你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