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回答我?有问有答,这才是最基本的社交礼仪吧?”
被丢在地上的少年靠着一处倾斜的土坡上突出来的巨石,有些无奈地望着眼前两人,尽量提高了些音量。
树精终于收回了目光,回头瞥了少年一眼,道:“我把灵息送白白给你,并不是为了给你说废话用的。”
的确,少年现在能完整地说完一句话,多亏了有树精的灵息输送。但是……
少年耸耸肩,道:“反正你都给我了,还管我怎么用?再说了,你怎么可能做赔本的买卖?你现在给我灵息,还不是为了能顺利地掠走我所有回归的力量。”
树精有些不耐烦地咂咂嘴,道:“刚有点力气就这样话多屁稠的……你问什么来着?”
一直仰头看天的承庆听见自己主子的回答,略有些惊讶地掉转头看了树精一眼。他还从没有见过自己主子对谁有过这样的耐心。
树精瞥见,随即便瞪了回去:“怎么了?”
“没……”承庆表达水平有限,再加上他也揣摩不透自己主子的真实意图,所以憋了半天方道,“主人,属下……可惩戒此人!”
树精摆了摆手,道:“不必。”
少年对承庆一笑,道:“到了现在,你主子可舍不得惩戒我了呢。”
承庆皱皱眉。好像并不仅是现在吧?这一路行来,承庆在旁看的清楚,自己主子虽然对这家伙也动了手,但是每次动手并不会动到他的根本,也就是给他吃点皮肉上的苦头罢了;而且,就算动了手,过后也总是会给他补上些灵息……这和主人对于其他人的毫不留情的冷酷态度相比,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主人对于这家伙的态度,仅仅是因为那神秘力量的缘故,才会对他另眼相待吗?主人为何对这家伙……
承庆对主人的坚定的心,头一次微微出现了晃动。
树精根本没注意到承庆的内心变化,他甚至像是连少年的话都没听见一样,仍旧瞪着少年道:“你刚才让我回答什么来着?”
少年指指天空,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天空也是承庆的不解之处,听见少年提出此问,他不由也敛了精神,想听听主人的解释。一路行来,看样子对此地最熟悉的,莫过于是主人了。
树精仰头望去,只见头顶一片澄澈,如碧湖如静海,不见日月星辰,却又柔和的天光自上而下洒落,将此地照耀的甚是磊落,有如一派春和景明。
树精在他脸上仅剩的那一片脸皮扯出一个高难度的笑来,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那就是我们藉由通过了、到达此地的通道——那个暗湖啊。”
少年轻叹一声,道:“你这算什么回答?我虽然浑浑噩噩,但好歹也是知道自己是怎样和你到这儿的……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暗湖可以充当这样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通道?为何我们从暗湖里穿出来,湖水又到了我们的头顶?”
“你竟不知?”树精反问道。
少年哭笑不得:“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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