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记得,那一次的审判是针对土耗子的,但最终的结果并未看到,就被那尚不知名姓的少年给硬拽了出来。
听周游讲完了这一节,江月心重新打量起手中的青铜面具,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那树精给她自己,以及她手下的七员大将都准备了青铜面具,带上面具的,就算入了她的伙儿?”
“看起来就是这样的,”周游道,“每个人面具眉心处的花形是不同的,这是唯一的区别。”
“哦……”江月心抬起手中的青铜面具,用手指擦拭着这只面具额头中间的位置,仿佛是想要看清楚血迹下面眉心处的那只花纹,“你当时在铜镜中,看见戴面具的有几人?”水人一边擦拭着,一边问道。
“这个……”周游努力回想着,“棺床之上坐着一人,身形高大,但无法叫人记住他的具体样貌体形,我们推测应该就是刻意遮掩自己踪迹的树精钟阿樱;至于棺床之下的人,大概是六七人吧。”
“六人,还是七人?”江月心追问道,语气严厉,好像抓住了在走廊里乱跑学生的教导主任。
“我那时只是匆匆一瞥,并未太注意。”周游对江月心的语气有些不满,“总之就是钟阿樱手下这几人了。”
“到底是六人还是七人?”江月心对周游的答案并不满意,仍旧穷追不舍。
周游无奈道:“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你必须想起来!”江月心的语气越来越急,急的简直毫无道理。
周游不由也跟着急了:“有这个必要吗?非得较这个真吗?”
江月心异常严肃道:“你刚才说了,树精对‘七’之数有种近乎偏执的执着,她手下大将位置有七个,而最后一个的位置,是给阿玉留着的……”
周游一怔。他似乎这才明白了江月心的意思。
江月心盯着他,扬起手中青铜面具,道:“这上面,有阿玉的气息。相信我,附在这面具上的他的气息,不仅仅来自于那些血迹……”
如果气息不仅仅是来自于他留下的鲜血的话,那就只能是来自于面具。也就是说,那少年,被江月心称为阿玉的那少年,曾经用过这青铜面具。而且这只面具,只有他用过。在他用过之后,钟阿樱一直给他保留着,没有像程松阳顶替袁二公子那样,再给别人使用过。
等着他,再一次戴上这面具。
周游从没想到过这一节。他呆了半晌,才重新开口说话,语声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得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那时,我的确没看清有六人还是七人……但是,那个时候,本来是有一个戴面具的人站起了身,想要说什么话,就在那个时候,我就被人从海马葡萄镜中拉了出来……不是白义,是他,是你说的阿玉,他把我从镜中扯了出来……”
那少年把周游和苏也从镜中拉出来的时机恰到好处,恰恰没能让周游他们听到那戴面具的人所说的话。当时只觉得是凑巧,可现在想来,却仿佛是那少年的刻意。
江月心听了,只望着手中面具,幽幽道:“这上面他的气息很深……那绝不会是只碰一下或染上血留下的气息……”一定是长期使用,才会印刻下如此深重的气息,简直都要渗进面具中。
“他曾经……已经,是钟阿樱的七星之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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