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老牛你不要再说了,有白义在,出口这边,你就放心交给我吧!你快去楼上,让路西?冯闭嘴这事儿也是耽误不起的……”
少年说的也不无道理。牛五方只好点点头,对人群中闪转腾挪的小白打声唿哨。小白听见呼唤,一道白电般,倏地闪回,眨眼间便又停在了牛五方的肩头。
牛五方拍了拍小白的后背,对那少年道声“保重”,便登时消失在了那少年眼前。
牛五方“瞬间转移”是用了真气的,这下子,就好像在饥饿的狼群中投下了一头小肥羊一般,那帮尚未离开,一直悠悠荡荡着的观众们,顿时拖着僵硬的身体,晃晃悠悠的,潮水一般朝着那少年和白义的方向涌了过来!
那少年伏在海马的背上,似乎轻轻叹息了一声,带着深深的疲惫,声音有些哑,道:“白义,咱们也去吧……”
海马低声长嘶,从地面上升空而起,巨大的玉色翅翼霍的展开,从底下挤挤挨挨的人头上飞过,掠过漫长的风,一点点隐没在了黑暗的阴影中,不见了踪影,空余那些被尸虫控制了身体和神志的人们,徒劳地往空中的虚无里乱抓乱挠着。
因为什么都没有抓住,这些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人们,只看见了身边的彼此,于是雪白尖利的牙齿,便撕扯向了近旁的身体。
噬咬的欲望总要释放,只需要有猩热的血流过齿间便是,管那流血的人是不是曾经的伙伴、是不是刚才还一起同唱着一首歌的朋友?
在风中,少年闭上了眼睛,不想,也不愿去看。
但白义很快便在他耳旁轻轻唤了几声,那少年不用睁眼也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到了。
他把一声叹息咽了回去,睁开了眼睛。
白义依旧带着他悬在空中。因为,在他们的下方,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他们和会场里的那些人一样,都已经成了的尸虫的奴隶。失去了自我的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拖着僵硬的肢体,都在往唯一的出口处挤去,仿佛耽误一点儿时间会让他们损失惨重似的。
哪怕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出去后,要干些什么。
从演唱会结束后便没消停过的打斗,不仅把里面的会场给拆成了废墟,而且也让整个体育场的电力系统停止了运作。环形走廊里,与会场中一样,都是在黑暗的统治之下。
但是,环形走廊这里的光线,明显要比会场里要好的多,尽管也没有电力照明,但那少年发现,在走廊这里黑归黑,但是要看清周围环境和人群,基本是没什么问题的。
因为在唯一的出口那里,有光。
那光并不算太强,但不知怎么的,它的覆盖范围就是这样的广,几乎布满了整个走廊,就像是暗室中心悬挂的唯一一支火烛,柔和又有些魅惑的光引诱着凡能看见这光的生物往跟前凑过去,情不自禁。
就像是夏日深夜里的一盏忘了关掉的孤灯,引着那些无法控制自己冲动的飞蛾奋不顾身的,冲着它撞上去,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