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排布极其怪异,需要压抑克制真气到极致再释放出来。如果在催动法门的瞬间才开始这样排布真气,那势必会对周身气脉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正是考虑到这一点,牛五方从熟悉那法门开始,就已经在暗中一点点压制自己的真气了。那少年和牛五方多年朋友,只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怎么想的。也正因为如此,少年才故意拖延时间,让牛五方在这个空档里慢慢压制自己的真气,徐徐图之,让身体慢慢适应这种真气变化,尽量将伤害降低到最小。
牛五方虽然心中感激,但嘴上却依然强悍,道:“得了,话都让你说尽了。你也甭啰嗦了,就说吧,老刘的真名实姓,你到底有没有谱?”
根据那少年的分析,老刘真实的姓氏当是姓“云”,这一点虽然确定了,但是名字呢,要想靠现有的资料推导出他的名字,这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吧?
那少年却不慌不忙道:“我说过,只要线索足够多,别说他名字,他祖宗八代的名字我都能捯出来!”
毕竟时间紧迫,那少年不再卖关子,也不用牛五方再催,道:“云门的掌门,名字就像普通人家排家谱一样,每一代都有一个特定的字。从最初的云冷沙传下来,这个字连起来是一句话:‘冷月九州消永夜’。”
“冷月九州消永夜?”牛五方重复一遍,道:“这几个字可够消极的啊!那么,咱们这位老刘占了哪个字?”
“我认识的最后一位云门掌门,哦,当然是处老刘之外的,”少年道:“是占了‘消’字的,那大约是百年之前……百年之前,那位掌门在我这里没讨到他想要的便宜,反而受了重伤,我说替他医治,他又拉不下脸,自己执意回去要用他的那些宝贝虫子疗伤,结果,虫子却是认血不认人的,这位要面子的掌门,就此一命呜呼。在那之后……”
少年想了想,道:“那之后,云门就好像在世间消失了一样,再也无声无息,我本以为这个门派就像其他的派别一样,就此湮灭在历史尘埃中了呢,谁知……”
“谁知人家还延续着血脉?”牛五方道:“而且,百年的话,应该仍是下一代‘永’字这一辈……也就是说,老刘就是‘永’字辈的,而且……而且还是‘消’字辈那人的直系后代?”
牛五方瞪大了眼睛:“‘消’字辈那人死在你的手上,老刘若是‘永’字辈的,那也就是说,你对老刘有杀父之仇?”
少年苦笑一下,道:“关系是这个关系,但话却不能这么说……我是能救他的,可他偏偏不让我救……最后致死的,是他那些虫子,可不是我啊!”
牛五方笑道:“可若不是你伤他在前,人家也不会重伤不治啊?”
少年不由气道:“老牛你到底是替谁说话的?”
牛五方忍了笑,道:“好了好了,那么,就是说,老刘不仅姓云,而且名字里还有一个‘永’字?”
“对,正是这样!”少年点头道;“除了‘永’字,他名字里的第二个字是……”
“等等!”牛五方忽然又打断了那少年的话,问道:“我有一事不明……为什么名字里会有第二个字?难道老刘就不能叫‘云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