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会……”苏也看起来比周游还要吃惊:“定身咒……你怎么可能解的开……就凭你……”
程松阳伸开胳膊,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道:“就凭我一个普通人,根本不应该做到,你是不是想说这个?呵,你这是对我们普通人的歧视。”
“这不是什么歧视不歧视,”苏也才不吃程松阳这一套,直言直语道:“定身咒是用了术法在内的,因此也就是懂行的修习者才会解开,你如果根本没学过这方面的知识,怎么可能解得开呢?”
“嗯,你说的不错,隔行如隔山,不懂的话当然做不到,”程松阳居然从善如流地点着头,但说的话可就没有他的态度那样和善了,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咄咄逼人:“但是我却不同……对于你们这所谓的术法,我没练习过,但是你们这术法的原理,我却搞清楚了。所谓触类旁通,我只要掌握了你们这东西的原理,就没什么阻碍了。什么施法,什么解除约束,这都不在话下的呀。”
“原理?”苏也被程松阳的大话给气笑了:“你以为你在旁边看过几次,就能明白术法的奥妙?就能把我们修习者苦练多年的心血结晶给一眼瞧破?”
程松阳笑笑,道:“没办法,世界上就是有这么聪明的人,你不服也不行。”
“你……”程松阳这话成功地把苏也挑动的火冒三丈,她很不服气地还要说什么,周游急忙把她拦住了,这要斗嘴斗下去,就没完没了的了,眼跟前儿的尸虫可还是在蠕动不停,仍旧在锲而不舍地朝着自己二人努力着啊!
周游站在了苏也前面,对程松阳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程松阳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块手帕,仔细擦拭着自己头脸上被尸虫溅到的污水,一边擦着,一边悠然道:“你指什么?是我能动弹一事,还是尸虫一事?”
“我想,这两件事也是有联系的一件事吧?”周游用余光扫着地上那群尸虫的进度,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过焦急。
程松阳稍停了一下,看了看周游,又笑道:“不愧是我的学生啊,看问题很是一针见血啊……”
“他说什么了就一针见血了?”苏也很不服气。她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因为周游使劲儿拉了拉她的衣角,才作罢了。
程松阳像是为了照顾他和周游短暂的“师徒情谊”似的,很矜持地开口道:“原本呢,这些我根本没必要跟你们说……不过看在小周曾是我学生的份上,跟你们聊聊也无妨……”他看了一眼地上蠕动如白色浪潮的尸虫,笑道:“也好让你们死个明白……”
说什么师徒情谊,这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
无所谓了,反正程松阳只要说就行。无论是周游还是苏也,现在都希望弄明白这个所谓的“普通人”到底从哪里来的神通?
周游隐隐感觉,程松阳能做出如此出乎意料的临场发挥,很可能涉及一些关于钟阿樱这一方的关键信息,而这信息,很可能也是周游他们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中所缺失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