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墨君邪没打算给晏行回信,他小心眼的不想让他知道,关于他女人的一点一滴。
况且,那晏行对顾长歌什么心思,他看的最清楚,说不定正贼心不死呢,真要是得知人回来了,岂不是又心如死灰复燃?
墨君邪当然不愿意看到这种景象。
他自个还没完全俘获小女人的心,哪里愿意再招个情敌过来?
只是墨君邪低估了晏行的执着。
三天后他在书房里,见到了晏行。
墨君邪当时正陪着顾长歌午睡结束,好不容易哄着小女人去陪小无忧玩耍,他则趁机来到书房处理政务。
没想到推开门,就察觉出房间里有人。
他迅速环顾四周,眼神犀利,口吻却很慵懒,“既然来了,就别藏着。”
“没想到你做了皇帝,耳朵还是这么厉害。”
来人一出声,墨君邪就知道是谁。
他的声音很具有辨识度,并且在不久之前,还加急送来过一封信。
墨君邪派无浪去调查晏行在北元的身份,没想到无浪还没回来,倒是盼来了本人。
他轻笑了声,淡淡的回答,“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因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晏行跟他打太极,时隔一年再次相见,两个男人视线相对的瞬间,还是霹雳霹雳冒火花。
墨君邪装作不懂的样子,哂笑着看他,“你来做什么,我怎么会清楚,好久不见,花爷越来越喜欢打哑谜了。”
就知道他会装傻,晏行在心中冷哼了声,面上却仍旧带着浅笑,“那我就直接说了,长歌呢?”
“长歌?”
“墨君邪,咱们两个就别演戏了。”晏行没了陪他玩下去的兴致,“我只想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难道你怕我抢走了她?”
“以前你输给我,你以为现在还能再赢得了我?”墨君邪听到这里,不屑的冷哼了声,“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来晚了一步。”
“你!”晏行咬牙,明知道他是在故意给自己找不痛快,还是没出息的生气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墨君邪见他气急败坏,心里恶趣味的感到舒坦,他慢悠悠的道,“去吧,她就在寝宫,不过要先说一下,她可能不认识你。”
晏行立刻皱眉,满脸写满不解,“什么意思?为什么会不认识我?她不是长歌吗?”
联想到这种可能性,好端端的忽然怒火就往脑袋上冲,他瞬间走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衣领,“墨君邪,你居然找了别的女人回来?”
“松手。”墨君邪不紧不慢的睨了他一眼,见他不动弹,将他推开,悠然闲适的整理衣衫,“她失忆了。”
“怎么会?!”
“你自己去看。”墨君邪受不了他的疯劲儿,“我只给你一刻钟,还有,你不能吓到她。”
“还用你说?”
晏行话还没落地,人已经消失不见。
他从书房出来,飞檐走壁,直奔寝宫,而在他身后不远处,无浪悄然跟上。
晏行很快就来到顾长歌所在的寝宫外,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门外的茂密枝叶下,静静的看着里面的人儿。
天气酷热,稍微一动弹,便惹得满身都是汗。
顾长歌身子虚,到了这时候,就会提不起劲儿来,她差人搬来了张躺椅,就懒懒的躺在上面,手中握着本话折子,有一搭没一搭的看。
偶尔身边的女婢会同她说些什么,她听的高兴,展颜一笑,容颜便已倾城。
还是同样的她。
还是同样撩动他的心。
只需要一眼,就甘愿被她俘获。
晏行深吸口气,一时竟然没有勇气走上前,站在她面前,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在她不在的一年里,他以为他的一生,就要这样过了,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兴趣,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送上门来的就心安理得的吃掉。
他开始有了挑剔,有了选择,这才是可怕的。
原来爱上一个人之后,会在潜移默化中,被她改变或者为她改变。
晏行听力好,女人谈论了什么,他都听得清楚,甚至她偶尔从唇边溢出的叹息,都像魔咒一样,钻进他的耳朵里各种作祟。
他始终没有进去,足足在外面站了一刻钟。
无浪掐着时间提醒他,晏行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小女人身上移开,落在他身上,“告诉他,过段时间我会过来。”
“您?”
“今天,不管怎么样,谢谢他了。”
晏行没有说清楚,为什么感谢,但当无浪转告给墨君邪后,他却听懂了。
感谢他的大度,感谢他给他机会。
墨君邪对此不以为意,只是反复琢磨着晏行留下来的前一句话,他说过段时间他会过来?
他凭什么过来?
一个普通人,哪里能到皇宫里来?
墨君邪先是想到了顾长歌,那女人是个香饽饽,他恨不得把她变小了藏在口袋里,去哪里都带着,生怕别人偷走。
后来他忽然联系到晏行的身份,询问无浪,“晏行现在在北元做什么,还没查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