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军营里这么多的士兵,哪个没长眼睛,哪个没长嘴巴,私下里怎么说将军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提起这个话题,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后,双双闭嘴。
军营里,的确一直都有议论。
不光是他们听过,怕是除了墨君邪和顾长歌,都知道那些话。
说墨君邪鬼迷心窍,说顾长歌是狐狸精,还说他们两个荒唐腻歪的,不少士兵私下里,都偷偷的编排说二人是暴君和妖妃,迟早要完。
韩孟令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带着情绪说道,“别管外面怎么说的,将军不是那种人。”
“不是哪种人?”单涛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韩孟令顿时急了,急呼呼的瞪着单涛,“不是那种为了女人,而置兄弟们死活不管的人!”
单涛轻呵了声,“你我固然知道是这样,可有的是人不知道,况且,将军和王妃的事情,已经传到了百姓之间,现在恐怕传出了虔州城,怕是整个天下都知道了。”
此话一出,韩孟令立刻转身就走。
单涛叫他名字,“你干嘛去!”
“去告诉将军!”
乱七八糟的言论在军中流传,那便流传了,管天管地管不住人说话放屁,可传出去就是另一回事。
韩孟令脑子转得快,立刻想到,要是让外人知道,顾长歌对墨君邪的重要性,只恐怕顾长歌危险了。
单涛被他丢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冷冷的笑。
怕是晚了。
消息他早就放出去了,不管如何,他不能让顾长歌留在墨君邪身边。
韩孟令一路来到营帐,跟侍卫禀告后,进了帐篷。
一进去他就愣了。
墨君邪正坐在软榻上,怀里抱着顾长歌的两只脚,正看到出神。
场面很尴尬。
韩孟令想转身离开,可想到要回报的事情,不容得拖延,硬着头皮开口,“将军。”
“说。”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
韩孟令做了心理建设,道,“外面有人传你和小嫂子的事情……”
“我知道。”墨君邪不咸不淡,“下令让他们议论的时候,别当着她的面。”
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感情到现在小嫂子还不知道怎么传的呢?
韩孟令暗暗咋舌,点头道,“属下遵命,另外,您和小嫂子的事情传到了城外,估摸着全天下的人没几个不知道。都说您对一个女子格外宠爱,属下担心,会有人拿这个做文章。”
“我知道了。”墨君邪还是这句话,“本王自有打算。”
“……”
韩孟令觉得他可能是瞎操心了,“那就好那就好。”
“嗯。”墨君邪把玩着小女人的脚丫子,整颗心都是软的,“出去吧。”
“…行!”
出了帐篷,韩孟令没那么紧张了。
他很相信墨君邪,只要他说有打算,那么一定没问题。
韩孟令搓了搓手,想起墨君邪的嘱咐,赶紧钻到那群新兵蛋子营帐里,跟他们下达重要命令。
又这么过了两天。
顾长歌大清早的练功,一直练到半下午,然后回到营帐,跟着墨君邪学兵法布阵,晚上才能休息,日子过得充实快乐。
两个人腻在一起,闲暇下来,顾长歌跟他讲讲以前的事情,墨君邪的记忆缓慢的恢复。
墨明煦又打了败仗,良文帝气得不轻,这回彻底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之间,双方都在静观其变。
卫正被抓起来后,在军营里以礼相待。
顾长歌跟着墨君邪去看了几次他,那老家伙身体硬朗,骨头也很硬气,见到墨君邪就连吐带骂,呸呸呸的,实在是没有好脸色。
墨君邪的意思是想要说服卫正,但见效甚微,只能暂时先把他关起来。
谁都没想到,前脚刚关起来,后脚他就在牢里咬舌自尽了。
得到消息后,墨君邪立刻就去了灵州大牢。
路途奔波,顾长歌没去,她早上自己练了会儿功夫,下午翻了翻兵书,之后心烦意乱,在军营里面到处逛。
士兵们同样是结束了白天的训练,正放松的聚在一起,聊着什么。
顾长歌听见了墨君邪的名字,忍不住竖起耳朵,四面八方涌来的声音,钻进耳膜,她越听脸色越不好看。
“你说将军?我看将军现在满脑子想的是夜夜笙歌,根本无心打仗!”
“都怪那个狐狸精,她一来将军都跟变了个人似的,你们是不知道,之前在路上的时候,两个人总是没事往小树林里跑。”
“上次比武大会,将军不就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那女人就长得好看了点,身材好了点,将军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就栽在她身上了!”
“我现在开始担忧,跟着将军到底是不是明智的出路了!”
“……”
那些话涌进脑海里,顾长歌拳头不由得握紧又松开。
无济于事。
她冷静不下来,浑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冲。
顾长歌咬牙,她最不能听别人说墨君邪的坏话,看着前面走动的身影,她微微眯起眼睛,快步追上去,轻轻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