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往下推测,推测出的最直观的结果就是晏城结婚了,结婚代表着有老婆有约束了。
再配合着‘她拉黑晏城手机里的女性联系人’的流言。
坐实了她母老虎,也坐实了晏城他怕老婆是孬种。
虽然说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莫名其妙地就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确实是挺让人觉得不舒服的,甚至是和戳了脊梁骨一样。
这种事情不知道也就还好,知道了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晚饭后。
在客厅里站着走着消了会儿食。
等感觉差不多了,晏城就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侧着脸盯着电视,看着体育频道上播的体育新闻。
陈锦瑶走过去,抬腿踢了踢尊贵的小少爷,“起开,给我点位置。”这么长的沙发,他笔挺挺地一躺,全占了。
晏城唇角翘起来,吹了声口哨:“你可以趴在我身上。”
“我也可以踩在你肚皮上跳舞。”她说。
无声的对望,气氛安静了一会儿。
“唉。”晏城深深地叹了口气,从躺改为正常的坐,“怕了你了,喏,让给你躺。”
不贫嘴就会死噢!陈锦瑶翻了个白眼,挨着他坐下,“你最近一直不出去社交让我很惶恐,说不定有一天我们家就有警察找上门,就因为怀疑我谋杀亲夫。”
“………”这个话题进行地太突然,突然到让晏城有些措手不及,“谁说我没出去社交的?”
“我就是比你晚出门比你早回家而已。”
这无从作证,陈锦瑶无言以对:“………”
冬天夜幕降地早。
窗外是城市的五光十色,窗内是头顶亮堂的灯光。
晏城皱了皱眉,突然反应过来,倒吸了口气:“哎,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你知道?”陈锦瑶不算惊讶,“你是该知道的。”
帝都世家也就这几个。
她借着和晏城结婚彻底离开了那圈子,晏城确没有。
陈锦瑶思忖片刻,反问:“你有什么想法?”
“过好自己的生活呗,管别人那么多干嘛!”
男人和女人的思想到底还是有所差别,即便能猜到真相,男人会觉得这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有追根究底的必要,可女人不同,女人乐衷于斤斤计较。
而陈锦瑶恰好特别地小肚鸡肠:“我是母老虎吗?”
晏城眼皮懒洋洋地抬了抬,摇头。
“那他们说我母老虎就是在毁我声誉。”
“好像有点道理。”他听进去了。
陈锦瑶:“所以?”
“都听你的。”晏城眯起眼睛。
这回答,陈锦瑶很满意,但是有一点她也必须提醒他:“晏城,你或许了解霍祁东,但你肯定不了解女人。”
女人啊,尤其是像周雪一样的女人,就这件事上看,就看出了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了。
说不定,就准备和你死缠烂打的。
陈锦瑶当然不会做一些西斯底里的蠢事儿了。
她甚至有些后悔嫁给晏城。
因为就晏城神经病的程度,他犯下的蠢事肯定一箩筐。
而她,作为他的同盟,作为他的妻子,作为协议书上一条绳上的人,还得给他犯下的蠢事擦屁股。
最可怕的是,晏城居然还一副聪明一世的模样。
“………”果然只是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啊。
陈锦瑶叹了口气,突然起身,站到晏城跟前,单脚抬起,膝盖撑住沙发面,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晏城。
晏城下意识地伸出双臂,揽过她的细腰。
然后扬了扬眉故意一使劲把人往怀里摁,陈锦瑶一时不察就坐到了晏城的大腿上,两人距离变近,抬起眼睫对上眼的时候,若有似无的气氛悄悄展开。
如果继续安静下去,任由氛围驱使着,则很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躯体接触下的对望极具危险性。
“上次你不是说带我去见你朋友吗?”陈锦瑶开口。
暧.昧瞬间一哄而散,晏城抿了抿唇,觉得有点可惜,喉结轻滚了两下,他嗓音低沉地“嗯”了一声。
“几个朋友?”
“两三个。”他的酒肉朋友多,但知根知底的交了心的其实也就那几个。
陈锦瑶点点头,一把捧起晏城的脸:“那行,这周日让他们上家里吃顿饭。”
两个人亲昵地眼对眼,鼻尖对着鼻尖。
“我需要人把话放出去。”她这样说。
晏城嘴角一弯,挑了挑眉:“?”
陈锦瑶轻笑:“比如把晏小少爷收拾地服服帖帖的陈锦瑶其实是个特有人格魅力的贤妻良母。”
“再比如……其实是你臣服于我的石榴裙下并心甘情愿地要和我组成模范夫妻的。”她歪了歪脑袋,脸上的笑意更深,“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担那些子虚乌有的罪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