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回来,魂不守舍。她刚才听得不太全,断断续续的,串联在一起,她又捋不清,想不明。
“三妹,你怎么这样从外面进来?你脸色这么难看,可是哪里不舒服?”张芳直接撞在张简身上。
张简扶稳她,上下打量着她,一脸关切。
昨晚就瞧着不太对劲,这是怄气,然后连身子都怄坏了?
张芳猛地抬头,瞪大眼睛看着她,表情有些狂乱,“大姐,他真的不是九安哥?”
张简蹙眉摇头,“真的不是!”
“那他真的叫安阳?他一个不记得以前的人,你为什么要相信他?你为什么还要对他交付真心?还有什么张家四姑娘,什么……大姐,你……我……”
“三妹!”张简沉声一喝,眉头紧皱起来,“你怎么可以偷听我们讲话?”
张芳摇头,眼泪掉了下来,“我没有偷听!我只是上茅屋时,听到一点点。”
“你听到什么了?”张简问。
张芳泪眼婆娑的看着她,“我没听到多少,我只知道,你不能冒险和他在一起。我只知道,九安哥不在了。”
她说着,突然用力推开张简,捂着脸往屋里跑,“呜呜呜……”
“三妹!”张简转身。
砰!
张芳用力甩上门,扑到床上,痛哭起来。
不公平!不公平!
唉……
张简叹了一口气。果然,张芳有那个心思……她摇摇头,呢喃:“谁说红颜祸水,男人不也一样吗?”
“大姐,你一个人在说什么呢?”
张欢和张小林从菜园里回来,见她一人站在院门口,四下看了看,问:“大姐,安阳哥走了?”
张简点头,“他去镇上置办东西。”
“哦。”张小林轻哦了一声,拉着张简进屋,紧张的问:“大姐,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真的有婚约?”
“没有!”
“没有?”张小林不相信,“那九叔为什么要那样说?”
“一个不幸的往事,十多年前的事了,只是九叔一直放不下。”张简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小林,别再问了。他没有婚约,你放心便是。你啊,还是想想明天晚上的事儿吧。”
“明晚有什么事?”张小林问。
“守岁啊,放鞭炮啊。”张简指了指梁上吊着的一个大竹筐,“我早给你备了鞭炮,晚一点,我教你制一种特别的花炮,如何?”
亲人团聚,节目就变得重要了。
张小林早在听到鞭炮时,双眼就亮了。现在又听到特别的花炮,他更是兴奋,猛的点头,“好啊,好啊。”
张欢揭开锅盖检查粥熬好了没有,听着屋里传来张小林兴奋的声音,她也不禁弯起唇角。
笑意还未涌入眼中,她又敛起笑,轻叹一声。
张芳还没有起床呢。
不知道她到底想通了没有?又气消了没有?
张欢不后悔说了那些话,也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张芳要闹僵,她除了无奈,还是只能无奈。
这是原则。
大姐的心上人,张芳怎么能生出那种心思呢?就算她不说出来,但有时越轨的举止,也很不好。
昨晚捅破那层纸,她才想明白,为什么张芳对老周家的人如此大度?他们一再欺负自家人,而张芳还很是关心老周家的人。
以前觉得怪,昨晚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