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两人悻悻的收回拳头。 高丁山瞪向周贵,“周贵哥,你是长辈,理应分得轻是非黑白。这事我不偏袒谁,大家心里都有一把秤。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如果你家采玲被人这么抵毁,这么骂,你
会怎么做?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怕是早用你的大铁叉把人给收拾了吧?”
周贵张了张嘴,然后闭紧。
高丁山又看向村民,高声问:“你们呢?你们今天也说说自己的看法?如果自家闺女推上这事,你们会怎么做?我没有闺女,所以,我就不说了。”
张简看向众人。
村民交头接耳,一时院子里闹哄哄的。
“我肯定会撕了这人的嘴,这嘴多毒啊,抵毁姑娘家的清白,这多可恶!”
“我也饶不了这人,毁人清白,人家还敢活吗?”
“这事不能轻算,打一顿都是轻的。怀着孩子还不积得德,这都是什么人啊?”
“幸亏是嫁出去的姑娘,不然,村里的声誉都被她败光了。哪有这么做人的?分明是要把人姑娘逼上绝路啊。”
“……”
村民的话越来越偏离周贵所期盼的,他的面色也越来越难看。可村民的话全都在理,如果有人抵毁他的采玲,他也会与人拼命。
那么他来找人论理什么?
不!他是来理论那个孩子的。他家采玲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小子,这么没了,他不能忍!
是的!
他家采玲嘴坏,但罪不至死!
张简动手就让一条小生命没了,这就是张简的错了。
没错!是这样的! 周贵很快就捋清思路,大声冲着张简吼道:“张简,你说你敢做敢当,那你打算怎么当?我家采玲虽是有错在先,可你也不该动手就让人小产啊。那可是一个小生命,
那是我家采玲好不容易怀上的小子。”
众人停了下来,齐齐看向张简。
周贵的话,好像也有理。 张简并不回避,直直的回视周贵,抑扬顿挫的应道:“如果她真小产了,我分担一下医药费,营养费,那也是应该的。如果不是,那咱们要算的账,可就是三笔了。你
最好回去问清楚了,别是事后证时她并没有怀孕。” “还有,她有错在先,虽然她没有直接让人流血,但是毁人清白,难道不致命吗?也就是乡亲们都讲理,都有一双辨明是非的眼睛。不然,我们姐妹三人早就沉塘了。
难道我们姐妹三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话落,现场一片寂静。
流言有多可怕,姑娘家的清白有多重要,大家心里都清楚。
张欢垂首,站在一旁低声哭泣。
过了好久,周贵也回过神来,指着张简,“你……你们不是没死,不是没有被沉塘吗?”
“难道这个功劳要给你们老周家?难道这不是因为乡亲们讲理,辨得出是非曲直?”
张简立刻怼他。
人一旦不要脸起来,还真是天下无敌了。 周采玲那德性,也就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